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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吕氏舂秋 作者:吕不韦 主编 | 书号:10152 时间:2017/3/26 字数:212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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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大】 一曰:贤主愈大愈惧,愈強愈恐。凡大者,小邻国也;強者,胜其敌也。胜其敌则多怨,小邻国则多患。多患多怨,国虽強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故贤主于安思危,于达思穷,于得思丧。《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以言慎事也。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言者不同,纷纷分分,其情难得。⼲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众庶泯泯,皆有远志,莫敢直言,其生若惊。大臣同患,弗周而畔。桀愈自贤,矜过善非,主道重塞,国人大崩。汤乃惕惧,忧天下之不宁, ![]() ![]() ![]() ![]() ![]() 【权勋】 二曰:利不可两,忠不可兼。不去小利,则大利不得;不去小忠,则大忠不至。故小利,大利之残也;小忠,大忠之贼也。圣人去小取大。昔荆龚王与晋厉公战于鄢陵,荆师败,龚王伤。临战,司马子反渴而求饮,竖 ![]() ![]() ![]() ![]() ![]() ![]() ![]() ![]() ![]() ![]() ![]() ![]() ![]() ![]() ![]() ![]() ![]() ![]() ![]() 【下贤】 三曰:有道之士,固骄人主;人主之不肖者,亦骄有道之士。⽇以相骄,奚时相得?若儒墨之议与齐荆之服矣。贤主则不然。士虽骄之,而己愈礼之,士安得不归之?士所归,天下从之帝。帝也者,天下之适也;王也者,天下之往也。得道之人,贵为天子而不骄倨,富有天下而不骋夸,卑为布⾐而不瘁摄,贫无⾐食而不忧慑。恳乎其诚自有也,觉乎其不疑有以也,桀乎其必不渝移也,循乎其与 ![]() ![]() ![]() ![]() ![]() ![]() ![]() 【报更】 四曰:国虽小,其食⾜以食天下之贤者,其车⾜以乘天下之贤者,其财⾜以礼天下之贤者。与天下之贤者为徒,此文王之所以王也。今虽未能王,其以为安也,不亦易乎!此赵宣孟之所以免也,周昭文君之所以显也,孟尝君之所以却荆兵也。古之大立功名与安国免⾝者,其道无他,其必此之由也。堪士不可以骄恣屈也。昔赵宣孟子将上之绛,见骫桑之下有饿人卧不能起者,宣孟止车,为之下食,蠲而餔之,再咽而后能视。宣孟问之曰:“女何为而饿若是?”对曰:“臣宦于绛,归而粮绝,羞行乞而憎自取,故至于此。”宣孟与脯二朐,拜受而弗敢食也。问其故,对曰:“臣有老⺟,将以遗之。”宣孟曰:“斯食之,吾更与女。” 乃复赐之脯二束,与钱百,而遂去之。处二年,晋灵公 ![]() 【顺说】 五曰:善说者若巧士,因人之力以自为力,因其来而与来,因其往而与往,不设形象,与生与长,而言之与响,与盛与衰,以之所归。力虽多,材虽劲,以制其命。顺风而呼,声不加疾也;际⾼而望,目不加明也。所因便也。惠盎见宋康王,康王蹀⾜謦咳,疾言曰:“寡人之所说者,勇有力也,不说为仁义者。客将何以教寡人?”惠盎对曰:“臣有道于此;使人虽勇,刺之不⼊;虽有力,击之弗中。大王独无意琊?”王曰:“善!此寡人所 ![]() ![]() ![]() ![]() ![]() ![]() ![]() ![]() ![]() 【不广】 六曰:智者之举事必因时,时不可必成,其人事则不广。成亦可,不成亦可,以其所能托其所不能,若舟之与车。北方有兽,名曰蹶,鼠前而兔后,趋则跲,走则颠,常为蛩蛩距虚取甘草以与之。蹶有患害也,蛩蛩距虚必负而走。此以其所能托其所不能。鲍叔、管仲、召忽,三人相善, ![]() ![]() ![]() 【贵因】 七曰:三代所宝莫如因,因则无敌。禹通三江五湖,决伊阙,沟回陆,注之东海,因⽔之力也。舜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而尧授之禅位,因人之心也。汤、武以千乘制夏、商,因民之 ![]() ![]() ![]() ![]() ![]() ![]() ![]() ![]() ![]() 【察今】 八曰:上胡不法先王之法?非不贤也,为其不可得而法。先王之法,经乎上世而来者也,人或益之,人或损之,胡可得而法?虽人弗损益,犹若不可得而法。东夏之命,古今之法,言异而典殊。故古之命多不通乎今之言者,今之法多不合乎古之法者。殊俗之民,有似于此。其所为 ![]() ![]() ![]() ![]() ![]() ![]() ![]() ![]() 译文 慎大 贤明的君主,土地越广大越感到恐惧,力量越強盛越感到害怕。凡土地广大的,都是侵削邻国的结果;力量強盛的,都是战胜敌国的结果。战胜敌国,就会招致很多怨恨,侵削邻国,就会招致很多憎恶。怨恨你的多丁,憎恶你的多了,家国虽然強大,怎么能不恐惧?怎幺能不害怕?所以贤明的君主在平安的时候就想到危险,在显赫的时候就想到困窘,在有所得的时候就想到有所失。《周书》上说;“就象面临深渊一样,就象脚踩薄冰一样。”这是说作事情要小心谨慎。 夏桀不行德政,暴 ![]() ![]() ![]() ![]() ![]() ![]() ![]() ![]() ![]() ![]() ![]() ![]() 周武王战胜了商,进⼊殷都,还没有下车,就命令把⻩帝的后代封到铸,把帝尧的后代封到黎,把帝舜的后代封到陈。下了车,命令把大禹的后代封到杞,立汤的后代为束的国君,以便承续桑林的祭祀。此时,武王仍然很恐惧,长叹一声,流下了眼泪。命令周公旦领来殷商的遗老,问他们商灭亡的原因,又问民众喜 ![]() ![]() 武王战胜殷商后,抓到两个俘虏,问他们说:“你们家国有怪异的事吗?”一个俘虏回答说:“我们家国有怪异的事,⽩天出现星星,天上降下⾎雨,这就是我们家国的怪异之事。”另一个俘虏回答说:“这诚然是怪异之事,虽说如此,但还算不上大的怪异。我们家国特大的怪异是儿子不顺从⽗亲,弟弟不服从兄长,君主的命令不能实行。这才算最大的怪异之事呢!”武王急忙离开座席,向他行再拜之礼。这不是认为俘虏尊贵,而是认为他的言论可贵。所以《周易》上说:“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象踩着老虎尾巴一样,最终必定祥。” 赵襄子派新稚穆子攻打翟国,攻下了左人城、中人城。新稚穆子派使者回来报告襄子,襄子正在吃持成财的饭,听了以后,脸上现出忧愁的神⾊。⾝边的人说:“一下子攻下两座城,这是人们感到⾼兴的事,现在您却忧愁,这是为什么呢?”襄子说:“长江⻩河涨⽔,不超过三天就会退落,疾风暴雨不能整天刮整天下。现在我们赵氏的品行,没有丰厚的蓄积,一下子攻下两座城,灭亡恐怕要让我赶上了!”孔子听到这件事以后说;“赵氏大概要昌盛了吧!” 忧虑是昌盛的基础,喜悦是灭亡的起点。取得胜利不是困难的事,保持住胜利才是困难的事,贤明的君主依照这种认识,保持住胜利,所以他的福分能传到子孙后代。齐国、楚国,呈国、越国,都曾经胜利过,可是最终都遭到了灭亡,这是因为它们不懂得如何保持胜利啊!只有有道的君主,才能保持胜利。孔子力气那样大,能举起国都城门的门闩,却不肯以力气大闻名天下。墨子善于攻城守城,使公输般折服,却不肯以善于用兵被人知晓。善于保持胜利的人,能有办法使弱小变成強大。 权勋 利不可两得,忠不可兼备。不抛弃小利,大刺就不能得到。不抛弃小忠,大忠就不能实现。所以说,小利是失利的祸害,小忠是大忠的祸害。圣人抛弃小者,选取大者。 从前楚龚王与晋厉公在鄢陵作战。楚军失败了,龚王受了伤。当初,战斗即将开始之际,司马子反渴了,要找⽔喝。童仆 ![]() ![]() ![]() ![]() ![]() 从前,晋献公派苟息向虞国借路以便攻打虢国,苟息说;“请您把垂棘出产的⽟鐾和屈邑出产的四匹马送给虞公,向他要求借路,一定可以得到允许。”献公说:“那垂棘出产的⽟壁,是我们先君的宝贝啊,屈邑出产的四匹马,是我的骏马啊。如果虞国接受了我们的礼物而不借给我们路,那将怎么办昵?”苟息说。“不是这样,他如果不借我们路,一定不会接受我们的礼物,如果接受了我们的礼物借给我们路,这就如同我们把⽟壁从宮中的府库拿出来放到宮外的府库里击,把骏马从宮中的马槽旁牵出来拴到宮外的马槽旁去。您对此又忧虑什么呢?”献公答应了,就派苟息把屈邑出产的四匹骏马,加上垂棘出产的⽟璧作为礼物献给虞公,来向虞国借路攻打虢国。虞公贪图宝⽟和骏马,想答应荀息。宮之奇劝谏说;“不可以答应,虞国对于虢国,就象牙 ![]() ![]() 中山国內有个厹繇目,智伯想攻打它却无路可通,就给它铸造了一个大钟,用两辆车并排装载着去送给它。厹繇的君主削平⾼地填平貉⾕米 ![]() ![]() ![]() ![]() 昌国君乐毅率领五国的军队去攻打齐国,齐国派触子为将,在济⽔边 ![]() ![]() ![]() 下贤 有道的士人,本来就傲视君主,不贤明的君主,也傲视有道的的士人。他们天天这样互相傲视,什么时候才能相投?这就象儒家墨家互栖非议和齐楚被此不服一样。 贤明的君主则不是这样。士虽然傲视自己,而自己却越发用礼对待他们。这样,士人怎能不归附呢?士人归附了,天下人就会跟着他们归附。所谓帝,是指天下人都来亲附,所谓王,是指天下人都来归服。得道的人,尊贵到做天子而不显现骄横傲慢,富⾜到有天下而不放纵自夸,卑下到当百姓而不感到意失屈辱,困到无⾐食而不忧愁恐惧。他们诚恳坦 ![]() ![]() ![]() ![]() ![]() ![]() ![]() 尧不用帝王的⾝份去会见善绻,面朝北恭敬地向他请教。尧是天子,善绻是平民,尧为什么这样过分地礼遇他呢?因为善绻是得道的人。对得道的人,不可傲视。尧衡量自己的德行智谋不如善绻,所以面向北恭敬地向他请教。这就叫做无比公正。不是无比公正,谁又能礼遇贤者呢? 周公旦是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弟弟,周成王的叔⽗。他朝见过住在穷巷陋室里的人有七十个。这件事,文王开了头而没有做到,武王做了而没有完成,周公虽辅佐年幼的成王才真正完成。这不是正说明成王亲自礼贤下士吗? 齐桓公去见小臣稷,一天去三次都没能见到。跟随的人说。“大国的君主去见一个平民,一天去了三次都没能见到,就算了吧!”桓公说:“不对。看轻爵位俸禄的士人,固然轻视君主,看轻王霸之业的君主,也轻视士人。纵使先生他看轻爵位俸禄,我怎么敢看轻王霸之业昵?”桓公终究见到了小臣稷,随从没能阻止住他。世人大多指责桓公的私生活,他的私生活虽然不检点,但有如此好士之心,称霸还是可以的。如果真的按上述原则去做,而且私生话不好,就是称王恐怕还不止呢! 子产在郑国为相,去见壶丘子林,跟他的生学们坐在一起,一定按年龄就座。这是把相位的尊贵放在一边而不凭它去居上座.⾝为大国的相,而能丢掉相的架子,谈论思想,议论品行,真心实意地与人探索,大概只有子产能这样吧。他在郑国做了十八年相,仅处罚三个人,杀死两个人。桃李下垂到路上,也没有谁去摘,小刀丢在道上,也没有谁去拾。 魏文侯去见段⼲术,站得疲倦了却不敢休息。回来以后见翟⻩,箕踞于堂上来跟他谈话。翟⻩很不⾼若。文侯说;“段⼲木,让他做官他不肯做,给他俸禄他不接受,现在你想当官就⾝居相位,想得俸禄就得到上卿的俸禄。你既接受了我给你的官职俸禄,又要求我以礼相待,恐怕很难办到吧。”所以贤明的君主对待人,不肯接受官职俸禄的就以礼相待。礼遇士人没有比节制自己的 ![]() ![]() 报更 家国即使小,它的粮食也⾜以供养天下的贤士,它的车辆也⾜以乘载天下的贤士,它的钱财也⾜以礼遇天下的贤士。与天下的贤士为伍,这是周文主称王天下的原因。现在虽然不能称王,以它来定安 家国,还是容易做到的。与贤士为伍,这是赵宣子免于被杀、周昭文君达列最荣、孟尝君使楚军退却的 ![]() ![]() 从前,赵宣子赵盾将要蓟国都绛邑去,看见一棵弯曲的桑树下,有一个饿病躺在那里起不来的人,宣子停下车,让人给他准备食物,并把食物弄⼲净给他吃。他咽下两⽇后,能睁开眼看了。赵宣子对他说“你为什么饿到这种地步?”他回答说:“我在绛给人做仆隶,回家的路上断了稂,羞于去乞讨,又厌恶私自拿取别人的食物,所以才饿到这种地步。”宣子给了他两块⼲⾁,他既拜着接受了而不敢吃。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我家有老⺟亲,我想把这些⼲⾁送给她。”赵宣子说:“你全都吃了它,我另外再给你。”于是又赠给他两捆⼲⾁和一百牧钱,就离开了。过了二年,晋灵公想杀死赵宣子,在房中埋伏了兵士,等待赵宣子到来。灵公于是请赵宣子饮酒,赵宣子知道了灵公的意图,洒喝到一半就走了出去。灵公命令房中的士兵赶快追上去杀死也。有一个人追得很快,先追到赵宣子跟前,说:“喂,您快上车逃走,我愿为您回去拼命。”赵宣予说:“你名字叫什幺?”那人避开回答说;“用名字⼲什么?我是桑下饿病的那个人啊。”他返回⾝去与灵公的兵士搏斗而死。赵宣子于是得以活命。这就是《尚书》上所说的“恩德再微也无所谓小”的意思啊!赵宣子对一个人施恩德,尚且能使自⾝活命,觅何况对万人施恩德呢!所以《诗经》上说;“雄赳赳的武士,是公侯的屏障。”“人才济济,文王因此安康。”君主怎么可以不致力于爱怜贤士呢?贤士是很难了解到的,只有广泛地寻求才可以,广泛地寻找,就不会失掉了。 张仪是魏国大夫的庶子,将要向西到秦国去游说,路过东周。宾客中有个人把这个情况告诉昭文君说:“魏国人张仪,是个很有才⼲的人。将要向西至秦国辩说,希望您对他以礼相待。”昭文君会见张仪并且对他说;“听说客人要到秦国去,我的家国小,不⾜以留住客人,即便游说秦国,然而难道一定会受到赏识吗?客人倘或得不到赏识,请看在我的面上再回来,我的家国虽然小,愿与您共同掌管。”张仪退避,而向北拜了两拜。张仪临走之际,昭文君给他送行并且资助钱财。张仪到了秦国,呆了一段时间,秦惠王很喜 ![]() 孟尝君从前在薛的时候,楚国人攻打薛。谆于髡为齐国出使到楚国去,返回的时候,经过薛。盂尝君让人以礼报待,井亲自到郊外送他,对他说:“楚国人攻打薛,如果先生您不为此担忧,我将没有办法再侍奉您了。”淳于髡说;“我遵命了。”到了齐国,禀报完毕,齐王说:“到楚国见列了什么?”淳于髡回答说:“楚国很贪婪,薛也不自量力。”齐王说;“说的什么意思?”淳于髡回答龅:“薛不自量力,给先王立了宗庙。楚国贪婪而攻打薛,薛的宗庙必定危险。所以说薛不自量力,楚国也太贪婪。”齐王变了脸⾊,说“哎呀!先王的宗庙在那里呢!”于是赶快派兵援救薛,因此薛才得以保全。趴在地上请求,跪拜着请求,即使能得到援救也是很少的,所以善于劝说的人,陈述形势,讲述主张,看到别人危急,就象自己处于危难之中,这样,哪里用得着极力劝说呢!极力劝说就鄙陋了。劝说而不被听从,责任不单单在被劝说的人,也在劝说者自己。 顺说 善于劝说的人像灵巧的人一样,借别人的力量把它作为自己的己的力量,顺着他的来势加出引导,顺着他的去势加以推动,丝毫不露形迹,随着他的出现、发展而出现、发展,如同言语与回声一样相随。随着他的兴盛而兴盛,随着他的衰微而衰微,以便因势利导,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他的力量很大,才能很強,也能控制他的命运。顺着风呼叫,声音并没有加大,可是能从远处听到,登上⾼处观望,眼睛并没有更亮,然而可以看刊远处。这是因为所凭借的东西有利啊。 惠盎谒见宋康王,康王跺着脚,咳嗽着,大声说;“我所喜 ![]() ![]() ![]() ![]() 田赞穿着破旧⾐服击见楚王,楚王说:“先生您的⾐服怎么这么破旧呢?”田赞回答说:“⾐眼还有比这更坏的呢?”楚王说:“可以让我听听吗?”田赞回答说;“铠甲比这更坏。”楚王说;“这是什么意思呢?”田赞回答说:“冬天穿上冷,夏天穿上热,⾐服没有比铠甲更坏的了。我很贫困,所以穿的⾐服很坏。现在大王您是大国的君主,富贵无比,却喜 ![]() 管仲在鲁国被捉住,鲁国捆起他把他装在囚笼里,派差役用车载着把他送到齐国。差役全都唱着歌拉车。管仲担心鲁国留下并且杀死自己,想赶快到达齐国,于是就对差役们说;“我给你们领唱,然后你们应和我。”他唱的歌节拍正好适合快走,差役们不觉得疲倦,因而走路走得很快。管仲可以说是能利用差役唱歌了,差役満⾜了自己的希望,管仲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是因为使用了这个方法啊。用这个方法治理拥有万兵车的大国,成就霸业尚且不止,只不过齐桓公这个人难以辅佐他成就王业罢了。 不广 明智的人做事情一定要依靠时机,时机不一定能得到,但人为的努力却不可废弃。得到时机也好,得不判时机也好,用自己能做到的弥补自己不能做到的,就象船和车互相弥补其不⾜一样。北方有一种野兽,名叫蹶,前腿象鼠一样短,后腿象免一样长,走快了就绊脚,一跑就跌倒。它常常替蛩蛩距虚采鲜美的草,采了以后就给它。蹶有祸患的时候,蛩蛩距虚一定背着它逃走。这就是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来弥补自己不能做到的。 鲍叔、管仲、召忽三个人彼此裉友好,想一起定安齐国,认为公子纠一定能立为君主。召忽说:“我们三个人对于齐国来说,就如同鼎有三⾜一样,少一个也不成。况且公子小⽩是一定不会立为君主了,不如三个人都辅佐公子纠。”管仲说:“不行,齐国人厌恶公子纠的⺟亲,因而连及到公子纠,公子小⽩没有⺟亲了,因而齐国人很爱怜他。事情如何尚未可知,不如让一个人去侍奉公子小⽩。将来享有齐国的,一定是这两位公子中的一个。”因此让鲍叔做公子小⽩的老师,管仲、召忽留在公子纠那里。公子纠在外边,不能说一定成为齐国的君主,虽说如此,管仲的考虑还是差不多的。这样做了如果还不能完备,那大概是天意吧。人为的努力总算是用尽了。 齐国攻打廪丘。赵国派孔青率领敢死的勇士去援救,跟齐国人作战,把齐国人打得大败。齐国的将帅被打死,孔青俘获战车两千辆,尸体三万具,他把这些尸体封土堆成两个⾼丘。宁越对孔青说;“太可惜了,不如把尸体归还给齐国而从內部攻击它。我听说过,古代善于作战的人,该坚守就坚守,该进退就进退。我军后退三十里,给敌军以收尸的机会。战车铠甲在战争中丧失尽了,府库里的钱财在安葬战死者时用光了,这就叫做从內部攻击它。”孔青说;“齐人如果不来收尸,那该怎么办?”宁越说:“作战不能取胜,这是他们的第一条罪状,率领士兵出去作战而不能使之回来,这是他们的第二条罪状;给他们尸体却不收取,这是他们的第三条罪状。民人将因为这三条怨恨在上位的人。在上位的人没有办法役使在下位的,在下位的人又无从侍奉在上位的,这就叫做双重地攻击它。”宁越可以说是懂得运用文武两种办法了。用武就凭力量取胜,用文就凭仁德取胜。用文用武都能取胜,什么样的敌人能不归服? 晋文公打算盟会诸侯,咎犯说:“不行,天下人还不了解您的道义啊。”文公说:“应该怎么做?”咎犯说:“天子躲避叔带的灾难,流亡在郑国。惩何不送他回去,以此确立大义,而且借此树立自己的声誉。”文公说:“我能做到吗?”咎犯说:“事情如果能做成,那么继承文侯的事业,确立武公的功绩,开拓土地,定安边疆,就全在此一举了,事情如果不能做成,那么弥补周王室的过失,忧虑周天子的灾难,成就教化,留名青史,也全在此一举了。您还是不要犹豫了。”文公听从了他的主张。于是就跟草中的戎残族人、骊土的狄族人一起把周夭子安置在成周。天子赐给他南 ![]() 管仲、鲍叔辅佐齐桓公治理国事时,齐国东方边境地区的人有经常向上反映困苦情况的。管仲死了,竖刀、易牙掌权,国內的人经常向上反映不困苦的情况,不敢反映困苦的情况。管忡终于成为齐国的优秀人物,他的恩泽施及子孙后代,是因为他懂得大礼。懂得大礼,即使不懂得国事也是可以的。 贵因 夏商周三代最宝贵的东西没有什么比得上顺应、依凭外物了。顺应、依凭外物就能所向无敌。禹疏通三江五湖,凿开伊阙山,使⽔道畅通,让⽔流⼊东海,是顺应了⽔的力量。舜迁移了一次形成城邑,迁移丁两次形成都城,迁移了三次形成家国,因而尧把帝位让给了他,是顺应了人心。汤、武王凭着诸侯国的地位制服夏、商,是顺应了民人的愿望。到秦国去的人站在车上就能到达,是因为有车;到越国去的人坐在船上就能到达,是因为有船。到秦国、越国去,路途遥远,安静地站着、坐着就能到达,是因为凭借着车船等 ![]() 周武王派人刺探殷商的动静,那人回到岐周禀报说:“殷商大概要出现混 ![]() ![]() ![]() ![]() ![]() ![]() ![]() ![]() 武王伐纣到了鲔⽔,殷商派肢鬲刺探周军国队的情况,武王会见了他。胶鬲说:“您将要到哪里去?不要欺骗我。”武王说:“不欺骗你,我将要到殷去。”胶鬲说:“哪一天到达?”武王说:“将在甲子⽇到达殷都郊外。你拿这话去禀报吧!”胶鬲走了。天下起雨来,⽇夜不停。武王速加行军,不停止前进。军官们都劝谏说:“士兵们很疲惫,请让他们休息休息。”武王说:“我已经让胶鬲把甲子⽇到达殷都郊外禀报给他的君主了,如果甲子⽇不能到达,这就是让腔鬲没有信用。腔鬲没有信用,他的君主一定会杀死他。我速加行军是为了救胶鬲的命啊。”武王果然在甲子⽇到达了殷都的郊外,殷商已经先摆好阵势了。武王到达以后,就开始 ![]() 武王进⼊殷都,听说有十德⾼望重的人,武王就去会见他,问他殷商之所以死亡的原因。那个德⾼望重的人回答说:“您如果想要知道,那就请定于明天⽇中之时。”武王和周公旦第二天提前去了,却没有见到那个人,武王感到很奇怪,周公说“我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是个君子啊。他本来就采取不亲近自己君主的态度,现在又要把自己君主的坏处告诉您,他不忍心这样做。至于约定了⽇期却不如期赴约,说了话却不守信用,这是殷商之所取灭亡的原因。他已经用这种方式把殷商灭亡的原因告诉您了。” 观测夭象的人,观察众星运行的情况就能知道四季,是因为有所凭惜,推算历法的人,观看月亮运行的情况就能知道晦⽇,朔⽇,是因为有所凭借,禹到裸体国去,裸体进去,出来以后再穿⾐服,是为了顺应那里的习俗。墨子见楚王,穿上华丽⾐服,吹起笙,是为了 ![]() ![]() 察今 当今的君主为什么不效法古代帝王的法度?并不是古代帝王的法度不好,是因为它不可能被效法。古代帝王的法度,是经过前代流传下来的,有的人增补过它,有的人删削过它,怎么可能被效法?即使人们没有增补、删削过,还是不可能被效法。东夷和华夏对事物的名称,言词不同;古代和现代的法茺,典制不一样。所以古代的名称与现在的叫法大多不相通,现在的法度与古代的法度大多不相合。不同习俗的民人,与这种情况相似。他们所要实现的愿望相同,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同。各地的方言不能改变,如同船.车、⾐、帽、美味、音乐.⾊彩的不同一样,可是人们却自以为是,反过来又互相责难。天下有学识的大大都善辩,言谈锋利,是非颠倒,不求符合实际,致力于互相诋毁,以争胜为能事。古代君主的法度,怎么可能被教效呢?即使可能,还是不可以效法。 凡是古代帝王的法度,都是与当时的时势相符合的。时势不能与法度一起流传下来,法度虽然流传到现在,还是不可以效法。所以要放弃古代帝王的现成法度,而取法他们制定法度的依据。古代帝王制定法度的依据是什么呢?古代帝王制定法度的依据是人,而自己也是人。所以考察自己就可以知道别人,考察现在就可以知道古代。古今的道理是一样的,别人与自己是相同的。有道之人,他们的可贵之处在于由近的可以推知远的,由现在的可以推知古代的,由见到的可以推知见不到的。所以,观察堂屋下面的 ![]() ![]() ![]() 楚国人想攻打宋国,派人先在淮⽔中设置渡河的标志。淮⽔突然上涨,楚国人不知道,按照标志夜里渡河,淹死的有一千多人,军队惊 ![]() 所以,治理家国没有法度就会出现混 ![]() ![]() 楚国人有个渡江的,他的剑从船上掉到⽔里,他急忙在船边划上记号,说。“这里是我的剑掉下击的地方。”等船停了,就从他刻记号的地方下⽔去找剑。船已经移动了,可是剑却没有移动,象这样寻找剑,不是太胡涂了吗?用旧法来治理自己的家国,与这个人相同。时代已经改变了,可是法度却不随着改变,想用这种办法治理好家国,难道不是很难吗? 有个从江边经过的人,看见一个人正拉着小孩想把他扔到江中,小孩哭起来。人们问这人为什么,他说:“这个小孩的⽗亲善于游泳。”⽗亲虽然善于游泳,儿子难道就善于游泳吗?用这种方法来处理事物,也一定是荒谬的了。楚国处理政事的情况,与此相似。 LuHAn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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