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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淮南子 作者:刘安及门客 撰 | 书号:10141 时间:2017/3/26 字数:263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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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 ![]() ![]() 夫礼者,所以别尊卑,异贵 ![]() ![]() ![]() ![]() 由此观之,廉有所在,而不可公行也。故行齐于俗,可随也;事周于能,易 为也。矜伪以惑世,伉行以违众,圣人不以为民俗。广厦阔屋,连闼通房,人之 所安也;鸟⼊之而忧。⾼山险阻,深林丛薄,虎豹之所乐也;人⼊之而畏。川⾕ 通原,积⽔重泉,鼋鼍之所便也;人⼊之而死。咸池、承云,九韶、六英,人之 所乐也;鸟兽闻之而惊。深溪峭岸,峻木寻枝,猿之所乐也;人上之而栗。形 殊 ![]() ![]() 由此观之,物无贵 ![]() ![]() ![]() ![]() ![]() 故 ![]() ![]() ![]() ![]() ![]() ![]() ![]() ![]() ![]() ![]() 夫竹之 ![]() ![]() ![]() ![]() ![]() ![]() ![]() ![]() ![]() ![]() ![]() ![]() ![]() ![]() ![]() ![]() 夫耳目之可以断也,反情 ![]() ![]() ![]() ![]() ![]() ![]() ![]() 是故⼊其国者从其俗,⼊其家者避其讳,不犯噤而⼊,不忤逆而进,虽之夷 狄徒倮之国,结轨乎远方之外,而无所困矣。礼者,实之文也;仁者,恩之效也。 故礼因人情而为之节文,而仁发忄并以见容。礼不过实,仁不溢恩也,治世之道 也。夫三年之丧,是強人所不及也,而以伪辅情也。三月之服,是绝哀而迫切之 ![]() ![]() ![]() ![]() ![]() ![]() ![]() 所谓礼义者,五帝三王之法籍风俗,一世之迹也。譬若刍狗土龙之始成,文 以青⻩,绢以绮绣, ![]() ![]() ![]() 是故不法其已成之法,而法其所以为法。所以为法者,与化推移者也。夫能 与化推移为人者,至贵在焉尔。故狐梁之歌可随也,其所以歌者,不可为也;圣 人之法可观也,其所以作法,不可原也;辩士之言可听也,其所以言,不可形也; 淳均之剑不可爱也,而欧冶之巧可贵也。今夫王乔、⾚诵子,吹呕呼昅,吐故內 新,遗形去智,抱素反真,以游玄眇,上通云天。今 ![]() ![]() ![]() 故剞劂销锯陈,非良工不能以制木;炉橐垂坊设,非巧冶不能以治金。屠 牛吐一朝解九牛,而刀可以剃⽑;庖丁用刀十九年,而刀如新剖硎。何则?游乎 众虚之间。若夫规矩钩绳者,此巧之具也,而非所以巧也。故瑟无弦,虽师文不 能以成曲;徒弦,则不能悲。故弦,悲之具也;而非所以为悲也。若夫工匠之为 连钅几、运开, ![]() ![]() ![]() ![]() ![]() ![]() ![]() ![]() ![]() ![]() ![]() ![]() 治世之体易守也,其事易为也,其礼易行也,其责易偿也。是以人不兼官, 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 商与商言数。是以士无遗行,农无废功,工无苦事,商无折货,各安其 ![]() ![]() ![]() ![]() ![]() 道德之论,譬犹⽇月也。江南河北,不能易其指;驰骛千里,不能易其处。 趋舍礼俗,犹室宅之居也,东家谓之西家,西家谓之东家,虽皋陶为之理,不能 定其处。故趋舍同,诽誉在俗;意行钧,穷达在时。汤、武之累行积善,可及也; 其遭桀、纣之世,天授也。今有汤、武之意,而无桀、纣之时,而 ![]() ![]() ![]() 世多称古之人而⾼其行,并世有与同者,而弗知贵也。非才下也,时弗宜也。 故六骐骥、四是,以济江河,不若木便者,处世然也。是故立功之人,简 于行而谨于时。今世俗之人,以功成为贤,以胜患为智,以遭难为愚,以死为戆。 吾以为各致其所极而已。王子比⼲,非不知箕子被发佯狂以免其⾝也,然而乐直 行尽忠以死节,故不为也。伯夷、叔齐,非不能受禄任官以致其功也,然而乐离 世伉行以绝众,故不务也。许由、善卷,非不能抚天下、宁海內以德民也,然而 羞以物滑和,故弗受也。豫让、要离,非不知乐家室、安 ![]() ![]() ![]() 夫重生者不以利害己,立节者见难不苟免,贪禄者见利不顾⾝,而好名者非 义不苟得。此相为论,譬犹冰炭钩绳也。何时而合!若以圣人为之中,则兼覆而 并之,未有可是非者也。夫飞鸟主巢,狐狸主⽳,巢者巢成而得栖焉,⽳者⽳成 而得宿焉。趋舍行义,亦人之所栖宿也。各乐其所安,致其所庶,谓之成人。 故以道论者,总而齐之。治国之道,上无苛令,官无烦治,士无伪行,工无 ![]() ![]() ![]() 衰世之俗,以其知巧诈伪,饰众无用,贵远方之货,珍难得之财,不积于养 生之具。浇天下之淳,析天下之朴,牿服马牛以为牢。滑 ![]() ![]() ![]() ![]() ![]() ![]() ![]() ![]() ![]() ![]() ![]() ![]() 译文 遵循天 ![]() ![]() ![]() ![]() 礼原本是用来区别尊卑、分别贵 ![]() ![]() ![]() ![]() 虾蟆变成鹌鹑,⽔虿变为蜻蜓,这是不同类之间的变化。也只有圣人知道这之间的变化的道理。胡人看到耝⿇,不知道可用它来织布;越人见到毳⽑,不知道可用它来制作⽑毡。所以不能通晓物 ![]() 以前姜太公吕望、周公姬旦分别受封后见了面,太公问周公:“你打算怎样来治理鲁国?”周公回答说:“尊敬尊长,亲爱爱人。”太公说:“鲁国从此要衰弱了。”周公问太公:“那你又打算怎样来治理齐国呢?”太公说:“我要举荐贤能,崇尚功绩。”周公说:“齐国后代一定有被篡夺弑杀的君主。”从那以后,齐国一天天強盛,一直到齐桓公称霸,传二十四代时国政被田氏篡夺;而鲁国⽇益衰弱,到三十四代亡国。所以《易经》上说:“踩在深秋的薄霜上,便就知道结硬冰的寒冬就快到了。”圣人就是能从开头细微的迹象预见到事物发展的结果。所以,酒糟堆积成山肇始于用象牙为筷,炮烙之刑肇始于用熨斗烙人。子路救起溺⽔者而接受主人答谢的牛,孔子对此事评论说:“鲁国一定会兴起助人为乐的好风气。”子赣用钱财赎救出奴隶而不接受官府的钱财,孔子对此事评论说:“鲁国再也不会有自己掏钱财来赎救人的事了。”子路接受谢礼而能鼓励人们修养善德,子赣推辞赏钱却停止了人们行善。孔子之所以伟大,是能从小处看到大处,从近处看到远处,在这个意义上说,孔子真是一位通晓事理的圣人。由此看来,廉洁也有它所适用的范围,而不可不分场合机械地推行。所以上述讲到圣人行为要齐同当时当地的礼俗是有道理的,这样可以处事更随顺。同样,圣人应按能力将事处理得更缜密一些,这样办事也可更容易些。反过来说,如装出一副矜持、以虚伪的廉聇模样来欺惑世人,行为上又自视清⾼、违背民俗,这些行为,圣人认为不是一种齐同习俗的行为。⾼大的大厦、开阔的房屋、相通相连的房,这是人们安居的地方,但鸟儿飞⼊以后,就会感到忧虑不安;⾼山、险阻、深林、草丛,这是虎和豹的乐园,但人进⼊以后,就会产生畏惧;山涧湖泊、渊潭重泉,这是鼋鼍自由翔游的地方,但人一旦跌⼊其中就会淹死;《咸池》《承云》《九韶》《六英》,这是人喜 ![]() ![]() ![]() ![]() ![]() ![]() ![]() ![]() ![]() ![]() ![]() ![]() ![]() ![]() 所以尧帝治理天下,是任命舜为司徒,主管教化;任命契为司马,主管军务;任命禹为司空,主管工程建筑;任命后稷为大田,主管农业;任命奚仲为工师,掌管百工。尧帝就是这样,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让住⽔边的从事渔业,让住山林的从事林业伐木,让住川⾕的从事牧业,让住平原的从事农业。各种地方均有适合它的行业,各种行业又有适合它的器械工具,各种器械工具又均有它的适当用途,各种用途又有适合使用器械的人。湖泽地区的人编织鱼网,捕鱼捉虾;丘陵地带的人耕种田地,生产⾐食。这样就能用自己所有的物品去换回自己所没有的物品,用自己能够生产的物品去换回自己不会生产的物品。因此,离叛的人少而听从的人多。这就好像将棋子和弹丸倒撒在地上,圆形的滚⼊低洼处,方形的停留在⾼处,它们各自有了自己的适宜安稳归宿,在这个意义上说,它们有什么⾼低贵 ![]() ![]() ![]() ![]() ![]() ![]() ![]() ![]() ![]() 万物的生存发展,不在于万物本⾝,而取决于土地;而治理土地又不在于土地本⾝,而取决于人;同样治理人本⾝不在于人,而在于君王;君王要调治的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所以古代的君王能持守道体本 ![]() ![]() ![]() ![]() ![]() ![]() ![]() ![]() ![]() ![]() ![]() ![]() ![]() 提倡从事仁的人一定是通过哀伤喜乐之情去影响他人的,提倡实施义的人一定是通过施予剥夺让人明⽩义理的。眼睛所能看到的距离不过十来里地,而想以仁慈普照天下百姓,这仅用哀、乐之情是远远不够的;没有积聚到天下所有财富,而想満⾜天下所有百姓的需求,这仅靠这些利益是远远不够的。况且喜怒哀乐之情,都是人们有了感触才自然形成和流露出来的。所以哭声发之于口、泪⽔出之于眼,这都是內心的悲愤之情在外部的表现,这就好比⽔往低处流,烟往上边冒一样,又有谁去人为地推动它?所以勉強哭的人,即使哭得精疲力竭,也不会显得悲哀;勉強做出亲善友好的态度,即使脸上堆満了笑容,也不会显得善和。这些都说明只有真情出自內心,外表的声音和行为才会表现得真诚而不虚伪。所以厘负羁馈赠的一壶⽔泡饭要远远強过晋献公的垂棘之璧;赵宣孟的一束⼲⾁脯要远远胜过智伯的大钟。这都说明礼物的丰厚不⾜以反映爱心,而⾚诚的爱意倒⾜以使远方的人都为之感动而归顺。所以公西华奉养⽗⺟,就如同和朋友相处那样随和;曾参侍奉⽗⺟,就像侍奉暴烈的国君那样小心翼翼,他们表现出的态度尽管不同,但在奉养⽗⺟上的孝心是一样的。所以,胡人盟誓用头骨装酒,越人盟誓刺臂流⾎,中原人是歃⾎而盟,在这里,表现的形式各异,而在表现真诚信义上是一致的。三苗人束发,羌人领口打结,中原人揷簪戴冠,而越人剪短发,在这里,他们装饰打扮各异,但服饰和装扮的实用 ![]() ![]() ![]() 礼仪是现实生活中人际关系、感情的表现形式;而仁慈的行为则是內心恩德的实真效验。所以礼仪是依据人的感情而制定,并和感情契合,而仁慈是內心仁爱在人 容颜上的流露。正因为这样,礼仪形式不可能超出实际感情,而仁慈的行为也无法超越內心仁德的范围。这是治世的一般道理。规定子女为⽗⺟服三年之丧,这就是勉強人们去做难以做到的事,而人们为了做到这点,就只能以虚假的感情来应付这三年之丧;实际上规定子女为⽗⺟服丧三个月倒是切合人 ![]() ![]() ![]() ![]() ![]() ![]() 所谓“义”就是依循事理而又行为适宜;所谓“礼”就是为体现实真感情而制定的仪式。“义”本来的含意就叫“宜”(适宜)“礼”本来的含意就是体现情感。过去扈氏就是死抱着过时的“义”而被启杀害,这是因为他只知道“义”而不知道“义”还要适合时宜;鲁国是以孔孟儒家的礼法来治国的,但结果国力⽇益衰弱,这是因为鲁国国君不知道“礼”是要体现真情实意的。有虞氏的礼法是:他们用土堆成社神,季夏六月祭祀宅神,人死后埋于耕地下面,音乐则有《咸池》《承云》和《九韶》,而服饰崇尚⻩⾊。夏后氏的礼法是:他们用松木做成社神,于舂天祭祀户神,丧葬时灵车棺柩四周围上帐幔,并装饰着翣扇样的饰物,音乐则有《夏篇》《九成》《六佾》《六列》和《六英》,而服饰崇尚青⾊。殷人的礼法是:他们用石头做成社神,在秋季祭祀门神,有在坟上种上松树的丧葬礼法,音乐则有《大濩》和《晨露》,而服饰崇尚⽩⾊。周人的礼法是:他们用栗木做成社神,在夏季祭祀灶神,葬礼有在墓上种松树的习惯,音乐则有《大武》《三象》和《棘下》,而服饰崇尚⾚⾊。这上述四代的礼乐因时代变迁而发生很大变化,同样服饰也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礼法都体现了亲疏的感情和上下的人伦。现在如果死抓住一国之礼法或一君之法籍,以它来否定、非难世代变化了的礼俗,这就好像胶住弦柱而想调瑟一样。所以英明的君主制定礼仪就像做⾐裳,规定节行就像做⾐带。⾐能遮⾝就行,合乎常规即可,能宽松舒适、行走方便就更好;不必追求奇异的外表和裁剪上的花哨。⾐带能够打成纽结、束紧⾐襟就行,不必讲究绣上什么别致的花纹图案。所以说,制定礼义的 ![]() 所谓“明”不是说能看清别人,而是说能认识自己。所谓“聪”不是说能听见声音,而是说能倾听自己的心声。所谓“达”不是说能了解别人,而是说能自知之明。所以说只有自己的⾝心才是“道”所依托的寓所,⾝心修养得通体透明,那么道也就必定能定居下来。“道”如能与你⾝心融合,那么凭着它就能视察清晰,凭着它就能聆听聪灵,凭着它就能言论公正,凭着它就能行动顺畅。所以圣人处理事物,就如同巧匠砍削木榫,良厨分解牲畜,砍削分解得恰到好处而不损伤刀斧。但笨拙的工匠则不然,木榫砍削得不是大就是小,大的则壅塞而不⼊,小的则空落不严实。正是心神不宁则手势散 ![]() ![]() ![]() 世界上有很多所谓的明事理者,实际上大多是离开这一“道德” ![]() ![]() ![]() ![]() ![]() ![]() ![]() ![]() ![]() ![]() ![]() 最大的“朴”是没有形状的,最玄妙的“道”是无法度量的。所以天是圆的,而没有什么圆规能够度量它;地是方的,而没有什么方矩能够丈量它。古往今来叫做宙,四方上下称做宇。道在宇宙间,但不知它的具体所在。所以目光不远大者,是不可以和他谈论大的;智慧不宏大者,是不能和他谈论道的。以前冯夷得了道后便潜⼊河中成河神;钳且得了道后便升上昆仑山成仙人;扁鹊靠着道来治病,造⽗凭着道来驾御车马,羿凭着道成了神 ![]() ![]() ![]() ![]() 天下是非没有固定的标准,世人各自以自己的是当成是,把自己的非当成非。他们所认为的是与非各不相同,都以自己为是而以别人为非。由此看来,事情符合自己心意的就是“是”这“是”未必是真正的“是”;事情不合自己心意的就是“非”这“非”未必是真正的“非”所以,追求“是”(正确)的人,不真是在追求真理,而只不过是在找符合自己意思的东西;寻找“非”(错误)的人,不真是在剔除错误,而只不过是在排除违逆自己心意的东西。所以说,违逆自己心意的,就不一定不符合别人的心意;符合自己心意的,就不一定不遭世俗所非难。最正确的“是”是不存有错误的,最荒谬的“非”是无正确可言的,这才是真正的“是”与“非”如果“是”在此是对的,而在彼则是“非”的;如果“非”在此是错的,而在彼则是“是”的,这就叫或是或非,是非相对。这种是与非,只适用于一隅、部分;而真正的“是”与“非”则适用于整个宇宙。现在我想选择对的(“是”)来遵循保持它,确定错的(“非”)来避开它,可又不知道世人说的是与非,到底哪是“是”哪是“非”《老子》说“治理大国如像烹制小鱼 一 样”这意思是说,为政宽和的人不会老去翻搅,他懂得翻搅过多会搅烂小鱼的;而为政苛刻的人就一定要做得符合自己的口味才罢休,别的什么也不管。晋平公讲话不妥,师旷举起琴击撞平公,琴掠过平公的⾐襟撞到墙上,平公⾝边的人准备将撞破的墙补上,平公说:“算了,别补了,留着它可以记着寡人的过失。”孔子听到此事后,说:“平公不是不爱惜自己的⾝体,而想要用这种宽宏大量的态度来鼓励群臣的进谏。”但后来的韩非却作这样的评价:“群臣失礼而不惩罚,这是在纵容过失。以后平公之所以不能称霸就是由此引起。”有位门客给宓子 ![]() ![]() ![]() ![]() ![]() ![]() ![]() ![]() 在治世,人们坚守本职岗位,它的事情也容易完成,它的礼仪也容易实施,人们间的债务也容易偿还。所以,一人不兼任多种官职,一官也不兼任多种事务,士农工商各行其职,在不同的领域从事不同的工作內容。因此,农夫们在一起谈论劳动力之強弱,士人们在一起讨论德行的⾼低,工匠们在一起研究工艺技术的精巧,商人们在一起 ![]() ![]() ![]() ![]() ![]() ![]() ![]() ![]() ![]() 以道和德作为事物的规律和秩序,就好比⽇月行空,广至江南河北而不改变方向,驰骋千里之外而不变更行迹。而人们所取舍的礼俗,就好像你所居住的住处,从东边看,它在西边,从西边看,它又在东边,是没有固定的方位,就是叫公正的法官——皋陶来裁决,也无法确定其方位。所以同样的一种取舍,是得到诽谤还是得到赞誉,取决于习俗;而志向德行相同,是穷困潦倒还是腾达显赫,取决于时世。像汤武那样广积善行,这是人们都能做到的事,但他们碰到像桀纣那样的 ![]() ![]() ![]() ![]() ![]() 王子比⼲不是不知道如像箕子那样披头散发、装疯卖傻可以保全自己,但他就是乐意以直行尽忠来为节义献⾝,所以他不像箕子那样装疯卖傻。伯夷、叔齐不是不能接受奉禄、官职来建功立业,但他们就是乐意用⾼洁的品行远离尘世以绝世俗,所以他们不接受⾼官厚禄。许由、善卷不是无能力安抚天下,使天下太平、造福于民,但他们就是羞于因外物搅 ![]() ![]() ![]() ![]() ![]() ![]() 盛世太平家国的治理方法是,君王没有苛刻的法令,官吏没有烦琐的政务,士人没有虚伪的品行,工匠技艺没有 ![]() ![]() ![]() ![]() ![]() ![]() ![]() ![]() ![]() ![]() ![]() ![]() ![]() ![]() ![]() 富人的车辆外用彩绣的车⾐围裹,马则用旄牛尾和象牙作装饰,车上的帷幕和褥垫都配用绣绘丝织品,各种⾊彩 ![]() ![]() ![]() 所以说人的仁或鄙取决于时势而不取决于个人行为,人得利或受害取决于天命而不取决于人的智力。败军中的士卒,一旦败下阵来,连勇敢的也跟着败逃,这时将领统帅怎么制止都制止不了;胜军的队伍,一旦获胜,连胆怯的也会跟着冲锋陷阵,拼死前进,生怕赶不上趟。所以江河决堤,一乡的⽗子兄弟弃亲人而不顾,各自逃命,争先恐后跑上⾼坡山丘,腿脚灵便的先上去,也不顾别人;盛世太平的时候,人们心平气和,看到邻国的人溺⽔,尚且同情相助,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溺⽔呢!所以由此可见,自⾝安稳,恩情就会施及邻国,躁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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