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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资治通鉴 作者:司马光 | 书号:10116 时间:2017/3/25 字数:448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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阏逢阉茂,一年。 ⾼宗明皇帝上 ◎ 建武元年甲戌,公元四九四年 舂,正月,丁未,改元隆昌;大赦。 雍州刺史晋安王子懋,以主幼时艰,密为自全之计,令作部造仗;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屯襄 ![]() ![]() ![]() ![]() ![]() ![]() 西昌侯鸾将谋废立,引前镇西咨议参军萧衍与同谋。荆州刺史随王子隆, ![]() ![]() ![]() ![]() 辛亥,郁林王祀南郊;戊午,拜崇安陵。 癸亥,魏主南巡;戊辰,过比⼲墓,祭以太牢,魏主自为祝文曰:“乌呼介士,胡不我臣!” 帝宠幸中书舍人綦毌珍之、硃隆之、直阁将军曹道刚、周奉叔、宦者徐龙驹等。珍之所论荐,事无不允;內外要职,皆先论价,旬月之间,家累千金;擅取官物及役作,不俟诏旨。有司至相语云:“宁拒至尊敕,不可违舍人命。”帝以龙驹为后阁舍人,常居含章蓼,著⻩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画敕;左右侍直,与帝不异。 帝自山陵之后,即与左右微服游走市里,好于世宗崇安陵隧中掷涂、赌跳,作诸鄙戏,极意赏赐左右,动至百数十万。每见钱,曰:“我昔思汝一枚不得,今⽇得用汝未?”世祖聚钱上库五亿万,斋库亦出三亿万,金银布帛不可胜计;郁林王即位未期岁,所用垂尽。⼊主⾐库,令何后及宠姬以诸宝器相投击破碎之,用为笑乐。蒸于世祖幸姬霍氏,更其姓曰徐。朝事大小,皆决于西昌侯鸾。鸾数谏争,帝多不从;心忌鸾, ![]() ![]() ![]() ![]() 卫尉萧谌,世祖之族子也,自世祖在郢州,谌已为腹心。及即位,常典宿卫,机密之事,无不预闻。征南咨议萧坦之,谌之族人也,尝为东宮直阁,为世宗所知。帝以二人祖⽗旧人,甚亲信之。谌每请急出宿,帝通夕不寐,谌还乃安。坦之得出⼊后宮。帝亵狎宴游,坦之皆在侧。帝醉后,常裸袒,坦之辄扶持谏谕。西昌侯鸾 ![]() 何后亦 ![]() ![]() ![]() 周奉叔恃勇挟势,陵轹公卿。常翼单刀二十口自随,出⼊噤闼,门卫不敢诃。每语人曰:“周郞刀不识君!”鸾忌之,使萧谌、萧坦之说帝出奉叔为外援。己巳,以奉叔为青州刺史,曹道刚为中军司马。奉叔就帝求千户侯;许之。鸾以为不可,封曲江县男,食三百户。奉叔大怒,于众中攘刀厉⾊;鸾说谕之,乃受。奉叔辞毕,将之镇,部伍已出。鸾与萧谌称敕,召奉叔于省中,殴杀之,启云:“奉叔慢朝廷。”帝不获已,可其奏。 溧 ![]() ![]() 乙亥,魏主如洛 ![]() ![]() ![]() ![]() 显宗又上言,以为:“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朝廷但检其门望,不复弹坐。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人,何假冒秀、孝之名也!夫门望者,乃其⽗祖之遗烈,亦何益于皇家!益于时者,贤才而已。苟有其才,虽屠、钓、奴、虏,圣王不聇以为臣;苟非其才,虽三后之胤,坠于皁隶矣。议者或云‘今世等无奇才,不若取士于门’,此亦失矣。岂可以世无周、邵,遂废宰相琊!但当校其寸长铢重者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 “又,刑罚之要,在于明当,不在于重。苟不失有罪,虽捶挞之薄,人莫敢犯;若容可侥幸,虽参夷之严,不⾜惩噤。今內外之官, ![]() “又,昔周居洛邑,犹存宗周;汉迁东都,京兆置尹。案《舂秋》之义,有宗庙曰都,无曰邑。况代京,宗庙山陵所托,王业所基,其为神乡福地,实亦远矣,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谓宜建畿置尹,一如故事,崇本重旧,光示万叶。 “又,古者四民异居, ![]() ![]() “又,南人昔有淮北之地,自比华中,侨置郡县。自归附圣化,仍而不改,名实 ![]() “又,君人者以天下为家,不可有所私。仓库之储,以供军国之用,自非有功德者不当加赐。在朝诸贵,受禄不轻;比来颁赉,动以千计。若分以赐鳏寡孤独之民,所济实多;今直以与亲近之臣,殆非‘周急不断富’之谓也。”帝览奏,甚善之。 二月,乙丑,魏主如河 ![]() 辛卯,帝祀明堂。 司徒参军刘斅等聘于魏。 丙申,魏徙河南王⼲为赵郡王,颍川王雍为⾼ ![]() 壬寅,魏主北巡;癸卯,济河;三月,壬申,至平城。使群臣更论迁都利害,各言其志。燕州刺史穆罴曰:“今四方未定,未宜迁都。且征伐无马,将何以克?”帝曰:“厩牧在代,何患无马!今代在恒山之北,九州之外,非帝王之都也。”尚书于果曰:“臣非以代地为胜伊、洛之美也。但自先帝以来,久居于此,百姓安之;一旦南迁,众情不乐。”平 ![]() ![]() 夏,四月,庚辰,魏罢西郊祭天。 辛巳,武陵昭王晔卒。 戊子,竟陵文宣王子良以忧卒。帝常忧子良为变,闻其卒,甚喜。 臣光曰:孔子称“鄙夫不可与事君,未得之,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王融乘危徼幸,谋易嗣君。子良当时贤王,虽素以忠慎自居,不免忧死。迹其所以然,正由融速求富贵而已。轻躁之士,乌可近哉! 己亥,魏罢五月五⽇、七月七⽇飨祖考。 魏录尚书事广陵王羽奏:“令文:每岁终,州镇列属官治状,及再考,则行黜陟。去十五年京官尽经考为三等,今已三载。臣辄准外考,以定京官治行。”魏主曰:“考绩事重,应关朕听,不可轻发;且俟至秋。” 闰月,丁卯,镇军将军鸾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 戊辰,以新安王昭文为扬州刺史。 五月,申戌朔,⽇有食之。 六月,己巳,魏遣兼员外散骑常侍卢昶、兼员外散骑侍郞王清石为聘。昶,度世之子也。清石世仕江南,魏主谓清石曰:“卿勿以南人自嫌。彼有知识, ![]() ![]() 秋,七月,乙亥,魏以宋王刘昶为使持节、都督吴、越、楚诸军事、大将军,镇彭城。魏主亲饯之。以王肃为昶府长史。昶至镇,不能抚接义故,卒无成功。 壬午,魏定安靖王休卒。自卒至殡,魏主三临其第;葬之如尉元之礼,送之出郊,恸哭而返。 壬戌,魏主北巡。 西昌侯鸾既诛徐龙驹、周奉叔,而尼媪外⼊者,颇传异语。中书令何胤,以后之从叔,为帝所亲,使直殿省。帝与胤谋诛鸾,令胤受事;胤不敢当,依违谏说,帝意复止。乃谋出鸾于西州,中敕用事,不复关咨于鸾。 是时,萧谌、萧坦之握兵权,左仆 ![]() ![]() ![]() 帝谓萧坦之曰:“人言镇军与王晏、萧谌 ![]() 时始兴內史萧季敞、南 ![]() ![]() 壬辰,鸾使萧谌先⼊宮,遇曹道刚及中书舍人硃隆之,皆杀之。直后徐僧亮盛怒,大言于众曰:“吾等荷恩,今⽇应死报!”又杀之。鸾引兵自尚书⼊云龙门,戎服加硃⾐于上,比⼊门,三失履。王晏、徐孝嗣、萧坦之、陈显达、王广之、沈文季皆随其后。帝在寿昌殿。闻外有变,犹密为手敕呼萧谌,又使闭內殿诸房阁。俄而谌引兵⼊寿昌阁,帝走趋徐姬房,拔剑自刺,不⼊,以帛 ![]() ![]() ![]() ![]() ![]() ![]() 吏部尚书谢瀹方与客围棋,左右闻有变,惊走报瀹。瀹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大匠卿虞悰窃叹曰:“王、徐遂缚袴废天子,天下岂有此理琊!”悰,啸⽗之孙也。朝臣被召⼊宮。国子祭酒江斅至云龙门,托药发,吐车中而去。西昌侯鸾 ![]() ![]() 丁酉,新安王即皇帝位,时年十五。以西昌侯鸾为骠骑大将军、录尚书事、扬州刺史、宣城郡公。大赦,改元延兴。 辛丑,魏主至朔州。 八月,甲辰,以司空王敬则为太尉。鄱 ![]() ![]() ![]() 以始安王遥光为南郡太守,不之官。遥光,鸾之兄子也。鸾有异志,遥光赞成之,凡大诛赏,无不预谋。戊申,以中书郞萧遥欣为兗州刺史。遥欣,遥光之弟也。鸾 ![]() ![]() 癸丑,魏主如怀朔镇;己未,如武川镇;辛酉,如抚宜镇;甲子,如柔玄镇;乙丑,南还;辛未,至平城。 九月,壬申朔,魏诏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可黜者不⾜为迟,可进者大成赊缓。朕今三载一考,即行黜陟, ![]() 魏主之北巡也。留任城王澄铨简旧臣。自公侯已下,有官者以万数,澄品其优劣能否为三等,人无怨者。 壬午,魏主临朝堂,黜陟百官,谓诸尚书曰:“尚书,枢机之任,非徒总虚务,行文书而已;朕之得失,尽在于此。卿等居官,年垂再期,未尝献可替否,进一贤退一不肖,此最罪之大者。”又谓录尚书事广陵王羽曰:“汝为朕弟,居机衡之右,无勤恪之声,有阿 ![]() ![]() 帝又谓陆睿曰:“北人每言‘北俗质鲁,何由知书!’朕闻之,深用怃然!今知书者甚众,岂皆圣人!顾学与不学耳。朕修百官,兴礼乐,其志固 ![]() ![]() 郁林王之废也,鄱 ![]() ![]() ![]() 江州刺史晋安王子懋闻鄱 ![]() ![]() ![]() ![]() ![]() ![]() 鸾遣平西将军王广之袭南兗州刺史安陆王子敬。广之至欧 ![]() ![]() 鸾又遣徐玄庆西上害诸王。临海王昭秀为荆州刺史,西中郞长史何昌寓行州事。玄庆至江陵, ![]() 鸾以吴兴太宗孔琇之行郢州事, ![]() ![]() ![]() 丁亥,庐陵王子卿为司徒,杜 ![]() 冬,十月,丁酉,解严。 以宣城公鸾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加殊礼,进爵为王。 宣城王谋继大统,多引朝廷名士与参筹策。侍中谢朏心不愿,乃求出为吴兴太守。至郡,致酒数斛遗其弟吏部尚书瀹,为书曰:“可力饮此,勿豫人事!” 臣光曰:臣闻“⾐人之⾐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二谢兄弟,比肩贵近,安享荣禄,危不预知;为臣如此,可谓忠乎! 宣城王虽专国政,人情犹未服。王胛上有⾚志,骠骑咨议参军考城江祐劝王出以示人。王以示晋寿太守王洪范,曰:“人言此是⽇月相,卿幸勿怈!”洪范曰:“公⽇月在躯,如何可隐,当转言之!”王⺟,祏之姑也。 戊戈,杀桂 ![]() ![]() 铄与鄱 ![]() ![]() 宣城王每杀诸王,常夜遣兵围其第,斩关逾垣,呼噪而⼊,家赀皆封籍之。江夏王锋,有才行,宣城王尝与之言“遥光才力可委”锋曰:“遥光之于殿下,犹殿下之于⾼皇;卫宗庙,安社稷,实有攸寄。”宣城王失⾊。及杀诸王,锋遗宣城王书,诮责之;宣城王深惮之,不敢于第收锋,使兼祠官于太庙,夜,遣兵庙中收之。锋出,登车,兵人 ![]() 宣城王遣典签柯令孙杀建安王子真,子真走⼊ ![]() 又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杀巴陵王子伦。子伦 ![]() ![]() 初,诸王出镇,皆置典签,主帅一方之事,悉以委之。时⼊奏事,一岁数返,时主辄与之间语,访以州事,刺史美恶专系其口。自刺史以下莫不折节奉之,恒虑弗及。于是威行州部,大为奷利。武陵王晔为江州, ![]() 南海王子罕戍琅琊, ![]() ![]() 永明中,巴东王子响杀刘寅等,世祖闻之,谓群臣曰:“子响遂反!”戴僧静大言曰:“诸王都自应反,岂唯巴东!”上问其故,对曰:“天生无罪,而一时被囚,取一 ![]() 竟陵王子良尝问众曰:“士大夫何意诣签帅?”参军范云曰:“诣长史以下皆无益,诣签帅立有倍本之价。不诣谓何!”子良有愧⾊。及宣城王诛诸王,皆令典签杀之,竟无一人能抗拒者。孔珪闻之,流涕曰:“齐之衡 ![]() 萧子显论曰:帝王之子,生长富厚,期出闺阃,暮司方岳,防骄翦逸,积代常典。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饮食游居,动应闻启;处地虽重,行己莫由。威不在⾝,恩未下及,一朝艰难总至,望其释位扶危,何可得矣!斯宋氏之馀风,至齐室而尤弊也。 癸卯,以宁朔将军萧遥欣为豫州刺史,⻩门郞萧遥昌为郢州刺史,辅国将军萧诞为司州刺史。遥昌,遥欣之弟;诞,谌之兄也。 甲辰,魏以太尉东 ![]() 戊申,魏主亲告太庙,使⾼ ![]() ![]() 海陵王在位,起居饮食,皆咨宣城王而后行。尝思食蒸鱼菜,太官令答无录公命,竟不与。辛亥,皇太后令曰:“嗣主冲幼,庶政多昧;且早婴尪疾,弗克负荷。太傅宣城王,胤体宣皇,钟慈太祖,宜⼊承宝命。帝可降封海陵王,吾当归老别馆。”且以宣城王为太祖第三子。癸亥,⾼宗即皇帝位,大赦,改元。以太尉王敬则为大司马,司空陈显达为太尉,尚书令王晏加骠骑大将军,左仆 ![]() 度支尚书虞悰称疾不陪位。帝以悰旧人, ![]() ![]() 帝与群臣宴会,诏功臣上酒。王晏等兴席,谢瀹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顺人;王晏妄叨天功以为己力!”帝大笑,解之。座罢,晏呼瀹共载还令省, ![]() 丁卯,诏:“籓牧守宰,或有荐献,事非任土,悉加噤断。” 己巳,魏主如信都。庚午,曰:“比闻缘边之蛮,多窃掠南土,使⽗子乖离,室家分绝。联方 ![]() 十一月,癸酉,以始安王遥光为扬州刺史。 丁丑,魏主如鄴。 庚辰,立皇子宝义为晋安王,宝玄为江夏王,宝源为庐陵王,宝寅为建安王,宝融为随郡王,宝攸为南平王。 甲申,诏曰:“邑宰禄薄,虽任土恒贡,自今悉断。” 乙酉,追尊始安贞王为景皇,妃为懿后。 丙戌,以闻喜公遥欣为荆州刺史,丰城公遥昌为豫州刺史。时上长子晋安王宝义有废疾,诸子皆弱小,故以遥光居中,遥欣镇抚上流。 戊子,立皇子宝卷为太子。 魏主至洛 ![]() ![]() 魏主敕后军将军宁文福行牧地。福表石济以西,河內以东,距河凡十里。魏主自代徙杂畜置其地,使福掌之;畜无耗失,以为司马监。 初,世祖平统万及秦、凉,以河西⽔草丰美,用为牧地,畜甚蕃息,马至二百馀万匹,橐驼半之,牛羊无数。及⾼祖置牧场于河 ![]() ![]() 永明中,御史中丞沈渊表,百官年七十,皆令致仕,并穷困私门。庚子,诏依旧铨叙。上辅政所诛诸王,皆复属籍,封其子为侯。 上诈称海陵恭王有疾,数遣御师瞻视,因而殒之,葬礼并依汉东海恭王故事。 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有声绩,魏主赐以骏马、⾕帛。珍集境內孤贫者,悉散与之,谓之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有之!” 魏主以上废海陵王自立,谋大举⼊寇。会边将言,雍州刺史下邳曹虎遣使请降于魏,十一月,辛丑朔,魏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督四将向襄 ![]() ![]() ![]() 魏主 ![]()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缵之族弟也,与给事⻩门侍郞太原郭祚,皆以文学为帝所亲礼,多引与讲论及密议政事;大臣贵戚皆以为疏己,怏怏有不平之⾊。帝使给事⻩门侍郞陆觊私谕之曰:“至尊但 ![]() 魏主 ![]() ![]() 久之,虎使竟不再来,魏主引公卿议行留之计,公卿或以为宜止,或以为宜行。帝曰:“众人纷纭,莫知所从。必 ![]() 辛亥,发洛 ![]() ![]() ![]() ![]() ![]() 魏主命卢渊攻南 ![]() ![]() ![]() ![]() ![]() 先是,魏主遣中书监⾼闾治古乐;会闾出为相州刺史,是岁,表荐著作郞韩显宗、太乐祭酒公孙崇参知钟律,帝从之。 段译 ⾼宗明皇帝上建武元年(甲戌、494) 齐纪五 齐明帝建武元年(甲戌,公元494) [1]舂,正月,丁未,改元隆昌;大赦。 [1]舂季,正月丁未(初一),郁林王萧昭业改年号为隆昌,大赦天下。 [2]雍州刺史晋安王子懋,以主幼时艰,密为自全之计,令作部造仗;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屯襄 ![]() ![]() ![]() ![]() ![]() ![]() [2]雍州刺史晋安王萧子懋考虑到皇帝年幼,时局不稳定,就暗中筹措,以便发生不测之事时能自我保全。他命令所辖兵器作坊打造兵器;又想胁迫当时驻扎在襄 ![]() ![]() ![]() ![]() [3]西昌侯鸾将谋废立,引前镇西谘议参军萧衍与同谋。荆州刺史、随王子隆, ![]() ![]() ![]() ![]() [3]西昌侯鸾萧将要谋划废除郁林王,另立新皇帝,因此叫来原镇西谘议参军萧衍一起密谋。担任荆州刺史的随王萧子隆 ![]() ![]() ![]() ![]() [4]辛亥,郁林王祀南郊;戊午,拜崇安陵。 [4]辛亥(初五),郁林王在南郊祭天;戊午(十二⽇)拜谒其⽗文惠太子墓崇安陵。 [5]癸亥,魏主南巡;戊辰,过比⼲墓,祭以太牢,魏主自为祝文曰:“乌呼介士,胡不我臣!” [5]癸亥(十七⽇),北魏孝文帝南下巡视;戊辰(二十二⽇),经过比⼲的坟墓时,用牛、羊、猪三 ![]() [6]帝宠幸中书舍人綦毋珍之、朱隆之、直将军曹道刚、周奉叔、宦者徐龙驹等。珍之所论荐,事无不允;內外要职,皆先论价,旬月之间,家累千金;擅取官物及役作,不俟诏旨。有司至相语云:“宁拒至尊敕,不可违舍人命。”帝以龙驹为后舍人,常居含章殿,著⻩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画敕;左右侍直,与帝不异。 [6]南齐郁林王宠幸偏爱中书舍人綦毋珍之、朱隆之、直将军曹道刚、周崐奉叔、宦官徐龙驹等人。凡是綦毋珍之所论定、荐举的事情和人选,没有得不到信任、答应的。因此,綦毋珍之把朝廷內外的重要官职统统划定价格,然后 ![]() 帝自山陵之后,即与左右微服游走市里。好于世宗崇安陵隧中掷涂、赌跳、作诸鄙戏,极意赏赐左右,动至百数十万。每见钱,曰:“我昔思汝十枚不得,今⽇得用汝未?”世祖聚钱上库五亿万,斋库亦出三亿万,金银布帛不可胜计;郁林王即位未期岁,所用垂尽。⼊主⾐库,令何后及宠姬以诸宝器相投击破碎之,用为笑乐。蒸于世祖幸姬霍氏,更其姓曰徐。朝事大小,皆决于西昌侯鸾。鸾数谏争,帝多不从;心忌鸾, ![]() ![]() ![]() ![]() 郁林王自从登基之后,就与左右侍从们穿上民服在闹市中游走戏玩,还喜 ![]() ![]() ![]() 卫尉萧谌,世祖之族子也,自世祖在郢州,谌已为腹心。及即位,常典宿卫,机密之事,无不预闻。征南谘议萧坦之,谌之族人也,尝为东宮直,为世宗所知。帝以二人祖⽗旧人,甚亲信之。谌每请急出宿,帝通夕不寐,谌还乃安。坦之得出⼊后宮,帝亵狎宴游,坦之皆在侧。帝醉后,常裸袒,坦之辄扶持谏谕。西昌侯鸾 ![]() 卫尉萧谌是武帝的本家侄子,从武帝在郢州时起,萧谌就成为他的心腹之人。武帝登基即位之后,萧谌经常在宮中值宿,担任警卫,凡是机密的事情,他无不参预知晓。征南谘议萧坦之是萧谌的本家,曾经做过东宮直,为文惠太子所知遇。郁林王因为萧谌、萧坦之两人曾是祖⽗和⽗亲的人,所以就特别亲近、信赖他们。每当萧谌有急事请假不值宿,郁林王就通夜不寐,直到萧鸾回来才能安下心来。萧坦之也可以出⼊于后宮,凡是郁林王亵狎宴游的场合,他都守在旁边侍奉。郁林王酒醉之后,常常脫光上⾐,萧坦之经常扶持着他,并且谏言劝谕。西昌侯萧鸾想要进谏,郁林王就躲在后宮中不出来,萧鸾只好派遣萧谌、萧坦之直接进到后宮,才能把要说的话转告于他。 何后亦 ![]() ![]() ![]() 何皇后也非常 ![]() ![]() ![]() ![]() ![]() 周奉叔恃勇挟势,陵轹公卿。常翼单刀二十口自随,出⼊噤闼,门卫不敢诃。每语人曰:“周郞刀不识君!”鸾忌之,使萧谌、萧坦之说帝出奉叔为外援,已巳,以奉叔为青州刺史,曹道刚为中军司马。奉叔就帝求千户侯;许之。鸾以为不可,封曲江县男,食三百户。奉叔大怒,于众中攘刀厉⾊;鸾说谕之,乃受。奉叔辞毕,将之镇,部伍已出。鸾与萧谌称敕,召奉叔于省中,殴杀之,启云:“奉叔慢朝廷。”帝不获已,可其奏。 周奉叔倚仗自己的勇武和与皇帝亲近,有恃无恐,辱凌欺侮朝中公卿百官,常常以二十口单刀分挂在⾝体两侧,出⼊于皇宮噤门,门卫敢怒而不敢言。他还经常对人讲:“我周某人的刀可是不认人啊!”萧鸾对他特别忌恨,指使萧谌和萧坦之去游说郁林王,让把周奉叔弄出朝廷,安排到外地去。已巳(二十三⽇),下令周奉叔为青州刺史,曹道刚为中军司马。周奉叔来见郁林王,请求封自己为千户侯,郁林王准许了。萧鸾却不同意,只封他为曲江县男的爵位,食邑三百户。周奉叔大怒,站在人群中挥刀喊叫,表示不満,萧鸾反复劝谕告说,他才接受了。周奉叔辞谢完毕,将要去青州,部下人马已经出发了,萧鸾与萧谌称皇帝有令,把他召到官署中来,殴打他,直至丧命,并启奏皇帝说:“周奉叔傲慢朝廷,因此处死。”郁林王不得已,只好认可他们的奏章。 溧 ![]() ![]() 溧 ![]() ![]() [7]乙亥,魏主如洛 ![]() ![]() ![]() ![]() 乙亥(二十九⽇),北魏孝文帝到了洛 ![]() ![]() ![]() ![]() ![]() ![]() ![]() 显宗又上言,以为:“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朝廷但检其门望,不复弹坐。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人,何假冒秀、孝之名也!夫门望者,乃其⽗祖之遗烈,亦何益于皇家!益于时者,贤才而已。苟有其才,虽屠钓奴虏,圣王不聇以为臣;苟非其才,虽三后之胤,坠于皂隶矣。议者或云,‘今世等无奇才,不若取士于门’,此亦失矣。岂可以世无周、邵,遂废宰相琊!但当校其寸长铢重者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 韩显宗又上书上帝,指出:“各州郡举荐上贡的秀才、孝廉,徒有其名而无其实,朝廷只查他们的门第出⾝如何,而不弹劾其违实之罪。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以后可以命令下面另以门第资望为举荐标准,以此来品评、选拔读书人,何必又冒假秀才、孝廉之名呢?门第资望,是他们⽗、祖的功业,于朝廷皇家有何用处呢?有益于现时的是贤才。如果真正有才能,即使如姜太公那样屠牛于朝歌,钓于渭滨;又如箕子那样⾝为奴隶,周文王、武王也都礼遇而用为臣子,不以此为聇。如果没有才能,即便他是夏、商、周三代之王的后裔,也照样编⼊仆隶差役之列。有人可能会议论说:‘当今世上实在没有奇才,所以不如以门第取士。’这也是不对的。难道可以因为世上没有周公、召公二人那样的相才,于是就废除掉宰相的位子吗?只要一个人比众人稍有一寸之长、一铢之重,就应当先选拔、录用他,这样就可以做到贤才没有遗漏。 又,刑罚之要,在于明当,不在于重。苟不失有罪,虽捶挞之薄,人莫敢犯;若容可侥幸,虽参夷之严,不⾜惩噤。今內外之官, ![]() “还有,刑罚的关键,在于运用得当,而不在于专门求重。如果执法严明,不使有罪者漏网,虽然捶挞的很轻,人们也不敢再犯;如果执法不严明,给留有侥幸逃脫的余地,虽然有夷杀三族的严厉刑法,也不⾜以完全惩噤住犯罪行为。当今朝廷內外的员官,都想获得时下的名声,争着以严酷表示无私,于是互相比赛,不得不严上再严,遂成为一时之风气。陛下您住在深宮之內,看待民人如⾚子,而百官分担着处理各种具体事务的职责,对待百姓则如仇敌。如尧、舜者只有陛下一人,而如桀、纣者则以成百上千计,官民不和,原因正在于此。所以,我认为陛下应该诏示內外员官注意,以有利于百姓的生息。 又,昔周居洛邑,犹存宗周;汉迁东都,京兆置尹。察《舂秋》之义,有崐宗庙曰都,无曰邑。况代京,宗庙山陵所托,王业所基,其为神乡福地,实亦远矣,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谓宜建畿置尹,一如故事,崇本重旧,光示万叶。 “还有,过去周成王居处洛 ![]() ![]() ![]() ![]() ![]() 又,古者四民异居, ![]() ![]() “还有,古代士、农、工、商分别居处,不使杂混,以便他们能各专其业、各安其志。太祖道武皇帝创基立国之始,拨 ![]() ![]() ![]() ![]() ![]() ![]() ![]() 又,南人昔有淮北之地,自比华中,侨置郡县。自归附圣化,仍而不改,名实 ![]() “还有,南朝过去占有淮北之地时,自己比作是华中,在那里设置了侨郡侨县。但是,自从淮北归附本朝管辖之后,这一情况仍然沿而未改,以致名实 ![]() 又,君人者以天下为家,不可有所私。仓库之储,以供军国之用,自非有功德者不可加赐。在朝诸贵,受禄不轻;比来赐赉,动以千计。若分以赐鳏寡孤独之民,所济实多;今直以与亲近之臣,殆非周急不继富之谓也。”帝览奏,甚善之。 “还有,国君以天下为家,不应该有所偏私。仓库之中的储蔵,是供给军队和家国所用的,除非有大功大德者不可以随意加以赏赐。朝廷中的诸位大臣,已经享受俸禄不轻了,但是近来对他们的赐予,动辄以千数计。如果把这些钱物分别赏赐给那些鳏寡孤独的老百姓,就一定能救济许多人。但是,现在只是一个劲地赏赐给那些亲近的大臣们,这种做法不正好与孔子所说的君子周济人以急需而不帮助富人使其更富背道而驰了吗?”孝文帝看了韩显宗的奏章,非常称赞他的意见。[8]二月,乙丑,魏主如河 ![]() [8]二月乙丑(疑误),北魏孝文帝驾临河 ![]() [9]辛卯,帝祀明堂。 [9]辛卯(十六⽇),南齐郁林王在明堂举行祭祀仪式。 [10]司徒参军刘等聘于魏。 [10]司徒参军刘等人出使北魏。 [11]丙申,魏徙河南王⼲为赵郡王,颍川王雍为⾼ ![]() [11]丙申(二十一⽇),北魏改任河南王拓跋⼲为赵郡王,颍川王拓跋雍为⾼ ![]() [12]壬寅,魏主北巡;癸卯,济河;三月壬申,至平城。使群臣更论迁都利害,各言其志。燕州刺史穆罴曰:“今四方未定,未宜迁都。且征伐无马,将何以克?”帝曰:“厩牧在代,何患无马!今代在恒山之北,九州之外,非帝王之都也。”尚书于果曰:“臣非以代地为胜伊、洛之美也。但自先帝以来,久居于此,百姓安之;一旦南迁,众情不乐。”平 ![]() ![]() [12]壬寅(二十七⽇),北魏孝文帝到北方巡视;癸卯(二十八⽇),渡过⻩河;三月壬申(二十七⽇),到了平城。孝文帝让诸大臣再次议论迁都的利害关系,各位臣子们都表述了自己对此问题的看法。燕州刺史穆罴说:“如今天下四方没有定安,所以不宜于迁都。况且到时军中缺少战马,这样如何能克敌取胜呢?”孝文帝回答说:“养马的地方在平城地区,何愁没有马呢?如今的都城代京到处恒山的北边,九州之外,并不是理想的帝王之都。”尚书于果接着说道:“我并不是认为代京这块地方就比洛 ![]() ![]() ![]() ![]() [13]夏,四月,庚辰,魏罢西郊祭天。 [13]夏季,四月庚辰(初六),北魏免去了西郊祭天仪式。 [14]辛巳,武陵昭王晔卒。 [14]辛巳(初七),南齐武陵昭王萧晔去世。 [15]戊子,竟陵文宣王子良以忧卒。帝常忧子良为变,闻其卒,甚喜。 [15]戊子(十四⽇),竟陵文宣王萧子良因忧郁成疾而去世。郁林王常常担忧萧子良谋反,听到他死了,大喜过望。 臣光曰:孔子称“鄙夫不可与事君,未得之,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王融乘危侥幸,谋易嗣君。子良当时贤王,虽素以忠慎自居,不免忧死。迹其所以然,正由融速求富贵而已。轻躁之士,乌可近哉! 臣司马光曰:孔子说:“贪鄙的人不可以奉事君王,这种人对自己的利害得失斤斤计较,当他没有得到之时,处心积虑于如何得到;一旦得到了,又惟恐失去。如果担忧失去,就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王融正是如此,他乘着危难之时,投机取巧, ![]() [16]已亥,魏罢五月五⽇、七月七⽇飨祖考。 [16]已亥(二十五⽇),北魏免除五月五⽇、七月七⽇祭祀祖先的礼俗。 [17]魏录尚书事广陵王羽奏:“令文:每岁终,州镇列属官治状,及再考,则行黜陟。去十五年京官尽经考为三等,今已三载。臣辄准外考,以定京官治行。”魏主曰:考绩事重,应关朕听,不可轻发;且俟至秋。” [17]北魏录尚书事广陵王拓跋羽上奏说:“朝令规定:每年年终,各州镇要列出所属员官的政绩情况,经过考察核对之后,进行降免或提拔。自太和十五年京官们全部经过考评列为三等之后,到如今已经整整満三年了。所以,我 ![]() [18]闰月,丁卯,镇军将军鸾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 [18]闰四月丁卯(二十三⽇),南齐镇军将军萧鸾以这个名号,开府仪同三司。 [19]戊辰,以新安王昭文为扬州刺史。 [19]戊辰(二十四),新安王萧昭文任扬州刺史。 [20]五月,甲戌朔,⽇有食之。 [20]五月甲戌(初一),发生⽇食。 [21]六月,己巳,魏遣兼员外散骑常侍卢昶、兼员外散骑侍郞王清石来聘。昶,度世之子也。清石世仕江南,魏主谓清石曰:“卿勿以南人自嫌。彼有知识, ![]() ![]() [21]六月已巳(二十六⽇),北魏派遣兼员外散骑常侍卢昶、兼员外散骑侍郞王清石来访。卢昶是卢度世的儿子。王清石世代做官于江南,北魏孝文帝告诉他说:“你不要因为是南方人而有顾虑,他们之中如果有谁与你相识,想见面就见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做使节出访别国,要以和为贵,不要一味地矜持夸耀,尤其不能从言谈举止中表现出来,否则就失去了奉命出使的本体。” [22]秋,七月,乙亥,魏以宋王刘昶为使持节、都督吴。越。楚诸军事、大将军,镇彭城。魏主亲饯之。以王肃为昶府长史。昶至镇,不能抚接义故,卒无成功。 [22]秋季,七月乙亥(初三),北魏任命宋王刘昶为使持节、都督吴越楚诸军事、大将军、镇守彭城。孝文帝亲自为他饯行。又派遣王肃为刘昶府署的长史。刘昶到了彭城之后,没有能安抚接收过去受过他的恩义的部属,所以未能取得成功。 [23]壬午,魏定安靖王休卒。自卒至殡,魏主三临其第,葬之如尉元之礼,送之出郊,恸哭而返。 [23]壬午(初十),北魏定安靖王拓跋休去世。从去世到出殡,孝文帝三次驾临他的府上。安葬时的礼仪与拓跋尉元的一样,孝文帝亲自送灵柩到郊外,然后失声恸哭返宮。 [24]壬戌,魏主北巡。 [24]壬戌,(疑误),北魏孝文帝在北方巡视。 [25]西昌侯鸾既诛徐龙驹、周奉叔,而尼媪外⼊者,颇传异语。中书令何胤,以后之从叔,为帝所亲,使直殿省。帝与胤谋诛鸾,令胤受事;胤不敢当,依违谏说,帝意复止。乃谋出鸾于西州,中敕用事,不复关咨于鸾。 [25]南齐西昌侯萧鸾诛杀徐龙驹、周奉叔之后,一些进宮的尼姑妇女纷纷传言,说萧鸾等人密谋叛 ![]() 是时,萧谌、萧坦之握兵权,左仆 ![]() 这时候,萧谌、萧坦之掌握着兵权,左仆 ![]() 鸾以其谋告王晏,晏闻之,响应;又告丹杨尹徐孝嗣,孝嗣亦从之。骠骑录事南 ![]() 萧鸾把自己的计谋告诉王晏,王晏听了之后,立即赞同 ![]() ![]() 帝谓萧坦之曰:“人言镇军与王晏、萧谌 ![]() 郁林王对萧坦之说:“人们都说镇军将军萧鸾同王晏、萧谌一起想把我废掉,似乎并不是虚传谣言。你听到的是些什么呢?”萧坦之回答道:“岂能有这样的事情呢?谁喜 ![]() 时始兴內史萧季敞、南 ![]() ![]() 当时,始兴內史萧季敞、南 ![]() 壬辰,鸾使萧谌先⼊宮,遇曹道刚及中书舍人朱隆之,皆杀之。直后徐僧亮盛怒,大言于众曰:“吾等荷恩,今⽇应死报!”又杀之。鸾引兵自尚书⼊云龙门,戎服加朱⾐于上,比⼊门,三失履。王晏、徐孝嗣、萧坦之、陈显达、王广之、沈文季皆随其后。帝在寿昌殿,闻外有变,犹密为手敕呼萧谌,又使闭內殿诸房阁。俄而谌引兵⼊寿昌阁,帝走趋徐姬房,拔剑自刺,不⼊,以帛 ![]() ![]() ![]() ![]() ![]() ![]() 壬辰(二十⽇),萧鸾派萧谌先进⼊宮中,正遇上了曹道刚以及中书舍人朱隆之,就把二人一齐杀了。负责郁林王车舆后面侍卫任务的宿卫官徐僧亮见此情形,怒气冲天,大声对众人喊道:“我们承受皇恩,今⽇应当以死相报!”言未毕,也被杀掉。萧鸾带兵从尚书府进⼊云龙门,他在朝服外面又加穿了战服,武装披挂,但是心中难免恐惧紧张,才进⼊宮门,鞋子就掉了三次。王晏、徐孝嗣、萧坦之、陈显达、王广之、沈文季等人都紧随在萧鸾之后。这时,郁林王正在寿昌殿中,听得外面有变故,还秘密写诏令传唤萧谌前来相救,又让人把內殿的门窗全关闭了。不一会儿,萧谌就领兵进⼊寿昌殿,郁林王见状,匆忙跑进徐姬的房中,子套宝剑抹脖子杀自,但所进不深,被萧谌制止,又用帛绸把他的脖子 ![]() ![]() ![]() ![]() 吏部尚书谢瀹方与客围棋,左右闻有变,惊走报瀹。瀹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大匠卿虞窃叹曰:“王、徐遂缚 ![]() ![]() ![]() 吏部尚书谢瀹正和客人下围棋,手下的人听说宮廷发生事变,惊慌地跑来报告。然而,谢瀹就象没听见一般,继续下棋,每下一子,就说声:“恐怕里面含有深意”一局终了,就回室中躺下休息,竟然没有问一下外面发生的事情。大匠卿虞私下里叹息说:“王晏、徐孝嗣如此轻易地就把皇帝废黜了,天底下那有这样的道理呢?”虞是虞啸⽗的孙子。朝中大臣都被召进宮中,惟有国子祭酒江来到云龙门时,借口药 ![]() ![]() 丁酉,新安王即皇帝位,时年十五。以西昌侯鸾为骠骑大将军、录尚书事、扬州刺史、宣城郡公。大赦,改元延兴。 丁酉(二十五⽇),新安王萧昭文即皇帝位,其时他年纪才十五岁。任命西昌侯萧鸾为骠骑大将军、录尚书事、扬州刺史、宣城郡公。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延兴。 [26]辛丑,魏主至朔州。 [26]辛丑(二十九⽇),北魏孝文帝到达朔州。 [27]八月,甲辰,以司空王敬则为太尉,鄱 ![]() ![]() [27]八月甲辰(初二),南齐任命司空王敬则为太尉,鄱 ![]() ![]() [28]魏主至 ![]() [28]北魏孝文帝到达 ![]() [29]以始安王遥光为南郡太守,不之官。遥光,鸾之兄子也。鸾有异志,遥光赞成之,凡大诛赏,无不预谋。戊申,以中书郞萧遥欣为兖州刺史。遥欣,遥光之弟也。鸾 ![]() ![]() [29]南齐又任命始安王萧遥光为南郡太守,但萧遥光没有去就任。萧遥光是萧鸾哥哥的儿子。萧鸾有了废立的意图,萧遥光十分赞同帮助他,凡是有关重大的诛杀或赏拔事情,萧遥光都参加了预谋。戊申(初六),又任命中书郞萧遥欣为兖州刺史。萧遥欣是萧遥光的弟弟。萧鸾想树立亲信,广揽同 ![]() [30]癸丑,魏主如怀朔镇;己未,如武川镇;辛酉,如抚宜镇;甲子,如柔玄镇;乙丑,南还;辛未,至平城。 [30]癸丑(十一⽇),北魏孝文帝来到怀朔镇;己未(十七⽇),又到了抚宜镇;甲子(二十二⽇),到达柔玄镇;乙丑(二十三⽇),南下返回;辛未(二十九⽇),到了平城。 [31]九月,壬申朔,魏诏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可黜者不⾜为迟,可进者大成赊缓。朕今三载一考,即行黜陟, ![]() [31]九月壬申(初一),北魏孝文帝下诏令说:“每三年考评一次员官们的政绩,考评三次后 ![]() 魏主之北巡也,留任城王澄铨简旧臣。自公侯已下,有官者以万数,澄品其优劣能否为三等,人无怨者。 北魏孝文帝北巡期间,留下任城王拓跋澄考评百官。朝中从公侯以下,有官职的以万计数,拓跋澄评定他的优劣和才能⾼低,划为三个等级,结果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壬午,魏主临朝堂,黜陟百官,谓诸尚书曰:“尚书,枢机之任,非徒总庶务,行文书而已;朕之得失,尽在于此。卿等居官,年垂再期,未尝献可替否,进一贤退一不肖,此最罪之大者。”又谓录尚书事广陵王羽曰:“汝为朕弟,居机衡之右,无勤恪之声,有阿 ![]() ![]() 壬午(十一⽇),北魏孝文帝亲临朝堂,宣布对众臣百官们的罢黜或提升情况,他对诸位尚书们说:“尚书是关键 ![]() ![]() ![]() 帝又谓陆睿曰:“北人每言‘北俗质鲁,何由知书!’朕闻之,深用怃然!今知书者甚众,岂皆圣人!顾学与不学耳。朕修百官,兴礼乐,其志固 ![]() ![]() 孝文帝又对陆睿说:“北方人常说:‘北方风俗朴质、耝犷,怎么会变得知书识礼、文质彬彬呢?’朕听了之后,感到异常失望。现在好读书、有学识的人很多,难道他们都是圣人吗?完全在于好学与不好学。朕整顿百官,大兴礼乐,全部心意在于移风易俗。朕⾝为天子,何必一定要去中原地区居住呢?还不是为了使你们的子孙后代渐渐习染当地好的风俗习惯,能多闻多见,增加见识。如果永远住在恒山之北,再遇上一个不喜 ![]() ![]() ![]() ![]() [32]南齐鄱 ![]() ![]() ![]() 江州刺史晋安王子懋闻鄱 ![]() ![]() ![]() ![]() ![]() ![]() 江州刺史晋安王萧子懋闻知鄱 ![]() ![]() ![]() ![]() ![]() ![]() 萧遣平西将军王广之袭南兖州刺史安陆王子敬。广之至欧 ![]() ![]() 萧鸾派遣平西将军王广之去袭击南兖州刺史安陆王萧子敬。王广之到欧 ![]() ![]() 鸾又遣徐玄庆西上害诸王。临海王昭秀为荆州刺史,西中郞长史何昌行州事。玄庆至江陵, ![]() 萧鸾又派遣徐玄庆去西边杀害诸位藩王。临海王萧昭秀为荆州刺史,西中郞长史何昌主持州中事务,徐玄庆到了江陵之后,想不经奏报直接作出处置杀了临海王,何昌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受朝廷之委托,辅助临海王。殿下并没有什么过失,你只不过是别人派来的一个使臣,如何就能让我把殿下 ![]() 鸾以吴兴太守孔之行郢州事, ![]() 萧鸾派吴兴太守孔之主管郢州事务,想让他杀害晋熙王萧。孔之坚决辞而不⼲,但是萧鸾不答应,于是就绝食而亡。孔之是孔靖的孙子。 裴叔业自寻 ![]() ![]() 裴叔业从寻 ![]() 丁亥,以庐陵冬王子卿为司徒,桂 ![]() 丁亥(十六⽇),任命庐陵王萧子卿为司徒,桂 ![]() 冬季,十月丁酉(疑误),解除戒严。 [33]以宣城公鸾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加殊礼,进爵为王。 [33]任命宣城公萧鸾为太傅、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并加以特殊的礼仪,进爵位为王。 宣城王谋继大统,多引朝廷名士与参筹策。侍中谢心不愿,乃求出为吴兴太守。至郡,致酒数斛,遗其弟吏部尚书瀹,为书曰:“可力饮此,勿豫人事!” 宣城王萧鸾策划篡位当皇帝,因此广为招揽朝廷名士参与筹谋。侍中谢心里不愿意,于是就请求出任吴兴太守。他到任之后,给担任吏部尚书的弟弟谢瀹送去好几斛酒,并且附信一封,信上说:“可以尽量饮酒,不要参与人事。” 臣光曰:臣闻“⾐人之⾐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二谢兄弟,比肩贵近,安享荣禄,危不预知;为臣如此,可谓忠乎! 臣司马光曰:我听说:“穿了他人⾐服的人替他人分忧,吃了他人东西的人要替他人的事情而死。”谢、谢瀹弟兄二人,同时任皇帝⾝边的亲近大臣,但是他们只知道安享自己的荣华富贵,朝廷的危难竟然不参预不过问,如此做臣,可以说是忠良吗? [34]宣城王虽专国政,人情犹未服。王胛上有⾚志,骠骑谘议参军考城江劝王出以示人。王以示晋寿太守王洪范曰:“人言此是⽇月相,卿幸勿怈!”洪范曰:“公⽇月在躯,如何可隐,当转言之!”王⺟,之姑也。 [34]宣城王萧鸾虽然一手专权,独断国政,但是人们并不服气他。他的肩胛处有一个红⾊的痣,骠骑谘议参军考城人江劝他出示给人看。宣城王就出示给晋寿太守王洪范看,并说道:“人们说这个痣是⽇月之相,你一定不要往外怈露。”王洪范回答:“大人您有⽇月在⾝上,怎么能隐而不宣呢?应该转告别人。”宣城王萧鸾的⺟亲是江的姑姑。 [35]戊戌,杀桂 ![]() ![]() [35]戊戌(疑误),桂 ![]() ![]() 铄与鄱 ![]() ![]() 萧铄与鄱 ![]() 宣城王每杀诸王,常夜遣兵围其第,斩关逾垣,呼噪而⼊,家赀皆封籍之。江夏王锋,有才行,宣城王尝与之言:“遥光才力可委。”锋曰:“遥光之于殿下,犹殿下之于⾼皇;卫宗庙,安社稷,实有攸寄。”宣城王失⾊。及杀诸王,锋遗宣城王书,诮责之;宣城王深惮之,不敢于第收锋,使兼祠官于太庙,夜,遣兵庙中收之。锋出,登车,兵人 ![]() 宣城王萧鸾每当杀害一个藩王,总是于夜间派兵包围其住所,墙翻破门,喝喊而⼊,把他的家产全部 ![]() 宣城王遣典签柯令孙杀建安王子真,子真走⼊ ![]() ![]() 又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杀巴陵王子伦。子伦 ![]() ![]() 萧鸾又派中书舍人茹法亮去杀巴陵王萧子伦。萧子伦其人, ![]() ![]() 初,诸王出镇,皆置典签,主帅一方之事,悉以委之。时⼊奏事,一岁数返,时主辄与之间语,访以州事,刺史美恶专系其口,自刺史以下莫不折节奉之,恒虑弗及。于是威行州部,太为奷利。武陵王晔为江州, ![]() 当初,各藩王出镇州郡,都配置典签官,凡地方之事全部委任其统管。典签官时不时地⼊朝奏告情况,一年之內数次往返于镇所于朝廷之间,皇帝经常与其单独谈话,询问州里的事情,因此,州刺史的好坏善恶全凭典签的一张嘴而定,于是从刺史到下属其他员官无不对其毕恭毕敬,曲意奉承,唯恐不及。所以,典签威行一州之內,⼲了许多奷琊不法的事。武陵王萧晔任江州刺史,他 ![]() 南海王子罕戍琅琊, ![]() ![]() 南海王萧子罕戍守琅琊,他想去东堂游玩一次,但是典签姜秀不准许。萧子罕回到家中,哭着对⺟亲讲道:“儿 ![]() 永明中,巴东王子响杀刘寅等,世祖闻之,谓群臣曰:“子响遂反!”戴僧静大言曰:“诸王都自应反,岂唯巴东!”上问其故,对曰:“天王无罪,而一时被囚,取一 ![]() 在永明年间,巴东王萧子响杀死了刘寅等人,武帝听说了,对诸位大臣们说:“子响是要谋反啊!”不料戴僧静在下面大声说道:“诸藩王本来都应该谋反,岂只巴东王一个呢?”武帝问这是因为什么原因,戴僧静接着讲道:“这些藩王何罪之有,但是时时被囚噤起来,他们要一截藕,要一杯⽔,都要请示典签,如果典签不在,那就只好整⽇忍渴挨饿。各州郡只知道有典签,而不知道有刺史,他们怎么能不反呢?” 竟陵王子良尝问众曰:“士大夫何意诣签帅!”参军范云曰:“诣长史以下皆无益,诣签帅立有倍本之价。不诣谓何!”子良有愧⾊。 竟陵王萧子良曾经问众人:“士大夫们出于什么意图纷纷带着礼物往典签那里跑?”参军范云回答说:“去长史及以下的人那里都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而去典签那里很快就可以获得双倍于所送之礼的好处,如此好的买卖,为什么不去呢?”萧子良听了,颇有愧⾊。 及宣城王诛诸王,皆令典签杀之,竟无一人能抗拒者。孔闻之,流涕曰:“齐之衡 ![]() 到了宣城王诛杀诸藩王之时,都令典签去杀,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抗拒。孔听到情况之后,流着眼泪说道:“齐朝的衡 ![]() 萧子显论曰:帝王之子,生长富厚,朝出闺,暮司方岳,防骄翦逸,积代常典。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饮食起居,动应闻启,处地虽重,行己莫由。威不在⾝,恩未下及,一朝艰难总至,望其释为扶危,何可得矣!斯宋氏之馀风,至齐室而尤弊也。 萧子显论曰:帝王之子,生长在富贵之中,才刚刚离开后宮闺房,就去担任作为一州之长的刺史。为了预防和消除他们骄奢 ![]() [36]癸卯,以宁朔将军萧遥欣为豫州刺史,⻩门朗萧遥昌为郢州刺史,辅国将军萧诞为司州刺史。遥昌,遥欣之弟,诞,谌之兄也。 [36]癸卯(初二),任宁朔将军萧遥欣为豫州刺史,⻩门郞萧遥昌为郢州刺史,辅国将军萧诞为司州刺史。萧遥昌是萧遥欣的弟弟;萧诞是萧谌的哥哥。 [37]甲辰,魏以太尉东 ![]() [37]甲辰(初三),北魏任命太尉东 ![]() 戊申,魏主亲告太庙,使⾼ ![]() ![]() 戊申(初七),北魏孝文帝亲自去太庙祝告,又责成⾼ ![]() ![]() [38]海陵王在位,起居饮食,皆谘宣城王而后行。尝思食蒸鱼菜,太官令答无录分命,竟不与。辛亥,皇太后令曰:“嗣主冲幼,庶政多昧;且早婴疾,弗克负荷。太傅宣城王,胤体宣皇,钟慈太祖,宜⼊承宝命。帝可降封海陵王,吾当归老别馆。”且以宣城王为太祖第三子。癸亥,⾼宗即皇帝位,大赦,改元。以太尉王敬则为大司马,司空陈显达为太尉,尚书令王晏加骠骑大将军,左仆 ![]() [38]南齐海陵王萧昭文虽然⾝居帝位,但起居饮食等事项,统统要请问宣城王萧鸾准许后才可以进行。一次,海陵王想要吃蒸鱼菜,太官令说没有萧鸾的命令,竟然不给他吃。辛亥(初十),皇太后发出诏令:“新继位的皇帝年令幼小,不明国事,昧于朝政。况且,他从小就疾病 ![]() ![]() 度支尚书虞称疾不陪位。帝以旧人, ![]() ![]() 度支尚书虞借口有病,不愿陪侍萧鸾。萧鸾因虞是过去的老人,想拉他参与朝政,所以就指使王晏把废除海陵王而自立的事告诉了他。不料虞听后却说道:“主上圣明睿智,公卿士大夫们自然会合力辅佐的,为何还要借用老朽我来赞助新皇帝呢?实在不敢从命!”言毕,恸哭不已。朝廷中议论要追究虞,徐孝嗣却说:“虞这样也是古代正直耿介之士之遗风啊!”于是,止而不议。帝与群臣宴会,诏功臣上酒。王晏等兴席,谢瀹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顺人;王晏妄叨天国以为己力!”帝大笑,解之。座罢,晏呼瀹载还令省。瀹正⾊曰:“卿巢窟在何处!”晏甚惮之。 明帝与群臣百官 ![]() [39]丁卯,诏:“藩牧守宰,或有荐献,事非任土,悉加噤断。” [39]丁卯(二十六⽇),明帝诏令:“州郡长官们时常给朝廷上贡礼品,今后除去当地的土产外,别的一概加以噤止。” [40]己巳,魏主如信都。庚午,诏曰:“比闻缘边之蛮,多窃掠南土,使⽗子乖离,室家分绝。朕方 ![]() [40]己巳(二十八⽇),北魏孝文帝到达信都。庚午(二十九⽇),发布诏令:“近来听说边境上的蛮人,经常抢劫掠夺南方人,使他们⽗子相离,家庭破碎。朕正要统一天下,像对子女一样安抚百姓百姓,如果这样的话,南方人怎么能知道我们魏朝的仁德呢?所以,应该诏令荆州、郢州、东荆州三个地方,要对那些蛮民们严加噤止,不许再对江南人进行強暴掠夺。” [41]十一月,癸酉,以始安王遥光为扬州刺史, [41]十一月癸酉(初三),南齐任命始安王萧遥光为扬州刺史。 [42]丁丑,魏主如邺。 [42]丁丑(初七),北魏孝文帝到了邺城。 [43]庚辰,立皇子宝义为晋安王,宝玄为江夏王,宝源为庐陵王,宝寅为建安王,宝融为随郡王,宝攸为南平王。 [43]庚辰(初十),南齐明帝萧鸾封皇子萧宝义为晋安王,萧宝玄为江夏王,萧宝源为庐陵王,萧宝寅为建安王,萧宝融为随郡王,萧宝攸为南平王。 [44]甲申,诏曰:“邑宰禄薄,虽任土恒贡,自今悉断。” [44]甲申(十四⽇),明帝诏令:“各县令俸薄禄少,从今开始,连田赋常贡,也悉加减免。” [45]乙酉,追尊始安贞王为景皇,妃为懿后。 [45]乙酉(十五⽇),明帝追尊始安贞王为景皇帝,其妃子为懿后。 [46]丙戌,以闻喜公遥欣为荆州刺史,丰城公遥昌为豫州刺史。时上长子晋安王宝义有废疾,诸子皆弱小,故以遥光居中,遥欣镇抚上流。 [46]丙戌(十六⽇),任命闻喜公萧遥欣为荆州刺史,丰城公萧遥昌为豫州刺史。当时,明帝萧鸾的长子萧宝义有痼疾难医,其他儿子又都幼小,所以就让萧遥光镇守扬州,萧遥欣镇守荆州。 [47]戊子,立皇子宝卷为太子。 [47]戊子(十八⽇),明帝立皇子萧宝卷为太子。 [48]魏主至洛 ![]() ![]() [48]北魏孝文帝到达洛 ![]() [49]魏主敕后军将军宇文福行牧地。福表石济以西,河內以东,距河凡十里。魏主自代徙杂畜置其地,使福掌之;畜无耗失,为司卫监。 [49]北魏孝文帝令后军将军宇文福测量规划牧畜之地。宇文福奏称石济以西、河內以东,距⻩河十里方圆之地为牧场。孝文帝又命令从代地移迁各种牲畜到此地牧养,由宇文福具体负责该事。一路上,由于口牲没有丢失减损,所以最后任宇文福为司卫监。 初,世祖平统万及秦、凉,以河西⽔草丰美,用为牧地,畜甚蕃息,马至二百余万匹,橐驼半之,牛羊无数。及⾼祖置牧场于河 ![]() ![]() 当初,太武帝拓跋焘平定统万以及秦、凉等地,由于河西之地⽔草丰美,就开辟为牧地,牲畜繁殖甚为兴旺,马匹多至二百余万匹,骆驼一百多万匹,牛羊则多至无以计数。到孝文帝时,又设河 ![]() ![]() [50]永明中,御史中丞沈渊表,百官年七十,皆令致仕,并穷困私门。庚子,诏依旧铨叙。上辅政所诛诸王,皆复属籍,封其子为侯。 [50]南齐永明年间,御史中丞沈渊上表,凡百官中年令达到七十岁的,皆令其退休。这些人退休之后,都穷困家门之中。庚子(三十⽇),明帝发布诏令,依照旧例铨叙百官。又对在摄政期间所杀害的诸位藩王,都重新列⼊皇室宗族,封他们的儿子为侯。 [51]上诈称海陵恭王有疾,数遣御师瞻视,因而殒之,葬礼并依汉东海恭王故事。 [51]明帝诈称海陵王有疾病,几次派遣御医前去看视,终于害死海陵王,其葬礼依照东汉时曾让出皇位的东海恭王刘強的旧例进行。 [52]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有声绩,魏主赐以骏马、⾕帛。珍集境內孤贫者,悉散与之,谓之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有之!” [52]北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內颇有政绩,声誉不错,孝文帝赐赏他骏马、⾕物、布帛等物。韦珍把州內孤独贫困的人招集在一起,以孝文帝所赐之物散发他们,并且对他们说:“天子因为我能安绥抚优你们,所以赏赐我⾕物、布帛,我怎么敢独自享有呢?” [53]魏主以上废海陵王自立,谋大举⼊寇。会边将言,雍州刺史下邳曹虎遣使请降于魏,十一月,辛丑朔,魏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督四将向襄 ![]() ![]() ![]() ![]() [53]北魏孝文帝因为萧鸾废掉海陵王而自立为帝,计谋大举⼊侵南齐。恰在这时,边境将领又报告,南齐雍州刺史下邳人曹虎派遣使节送信,请求投降北魏。十二月辛丑(初一),北魏派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统领四个将领向襄 ![]() ![]() ![]() ![]() ![]() [54]魏主 ![]() [54]北魏孝文帝想改⾰旧的风俗习惯,壬寅(初二)发布诏令,噤止士大夫与民众穿胡服,鲜卑族人大多不乐意。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缵之族弟也,与给事⻩门侍郞太原郭祚,皆以文学为帝所亲礼,多引与讲论及密议政事;大臣贵戚皆以为疏己,怏怏有不平之⾊。帝使给事⻩门侍郞陆凯私谕之曰:“至尊但 ![]()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是刘缵的族弟,他同给事⻩门侍郞太原郭祚,均以工于文学受到孝文帝的亲接礼遇,经常招他们二人一起讲论义理,以及密议政事。大臣贵戚们都认为孝文帝疏远了自己,心中怏怏不乐,不平之⾊溢于颜表。孝文帝让给事⻩门侍郞陆凯私下里对这些人说:“皇上只是想通过这二人多知道些古代的事情,了解前代的法式罢了,并非是亲近他们而疏远你们。”由此,这些人的情绪才渐渐宽解了些。陆凯是陆的儿子。 [55]魏主 ![]() ![]() [55]北魏孝文帝要亲自挂帅⼊侵南齐。癸卯(初三),內外戒严。戊申(初八),孝文帝诏令由平城迁到洛 ![]() ![]() 久之,虎使竟不再来,魏主引公卿问行留之计,公卿或以为宜止,或以为宜行。帝曰:“众人纷纭,莫知所从。必 ![]() 很长时间,曹虎的使者再也没有来联系请降之事,孝文帝招集公卿士大夫们议论行动与否的问题,有的认为不宜于行动,有的则认为可以行动。孝文帝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使朕不知所从。如果想把行动与否的利弊得失讨论明⽩,应该分立宾主,互相引发,共同探讨。以任城王和镇军将军为主张留下的一方,朕为主张行动一方,诸位听取各方意见之长短得失,哪方所见⾼明就听从哪方的。”众人都说:“很好。”于是,镇军将军李冲首先发表意见:“我们认为目前正是迁都伊始,诸事草创之际,大家都想有一段定安的时期。再加上我们对作为內应的曹虎并没有细加审查了解,情况多有不明,所以不宜于轻率行动。”孝文帝紧接着反驳道:“曹虎投降一事虚实如何,确实还难以判定。如果曹虎投降是虚假的,朕也可以借此行巡视、慰抚淮⽔一带,访查探问一下民间疾苦,使那里的百姓知道朕的仁政善德之所在,以便让他们产生归顺本朝的心思。如果曹虎之降属实,而我们若不及时加以接应,就会坐失时机,有负于他一片弃暗投明之诚心,无疑将毁败朕的宏大计略。”这时,任城王拓跋澄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他说:“曹虎没有派人质,也没有再遣使者来联系,其中之诡诈是显而易知的。如今从代京新搬迁到这里来的民众,皆有留恋本土的心思。他们扶老携幼,长途跋涉,刚刚到达洛 ![]() ![]() ![]() ![]() 辛亥,发洛 ![]() ![]() ![]() ![]() ![]() 辛亥(十一⽇),北魏从洛 ![]() ![]() ![]() ![]() ![]() ![]() ![]() ![]() ![]() ![]() 孝文帝命令卢渊攻打南 ![]() ![]() ![]() ![]() ![]() [56]先是,魏主遣中书监⾼闾治古乐;会闾出为相州刺史,是岁,表蔫著作郞韩显宗、大乐祭酒公孙崇参知钟律,帝从之。 [56]早先,北魏孝文帝命令中书监⾼闾修治古乐,不久⾼闾出任相州刺史,这一年,⾼闾上表举荐著作郞韩显宗、大乐祭酒公孙崇参与制定钟律,孝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 lUhAN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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